若虚拟一场缤纷

文/向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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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从日子里翻出一个酒杯

杯壁已结满灰尘，如茧

轻轻扬起眼角，接受时光瓶穿越

所有往事磕碰而至

被浪花雕琢成一滴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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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虚拟一场缤纷

时间端坐窗台，煽动沁凉的雨丝

从容地导演一幕幕花开花谢

用茫然剪辑你沧桑容颜

在深邃的夜晚种上一世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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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口放进盐水浸泡，是我惯用的伎俩

常常将繁体经文摆满骨架

小心翼翼掸去灰尘，一字一字咀嚼

译作冰寒后的春雷

嘶声力竭搀扶起绿意

植种在脚跟，如钟摆撕裂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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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的优雅，在骨纹处长成痢疥

如拐杖驮着肢体敲打路面和行走

我只好踮着脚尖歇在一片树叶上

小心翼翼梳理血液，耐心呼吸

直到有一天向红尘献出浆果和吸管

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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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露水

当微笑沾满双脚

你是否继续践行那片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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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总是和微笑勾肩搭背

每天，总要花费许多心思

去翻逾那些歪歪斜斜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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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从来都软弱无力

不必假装深邃和慈悲

去触弄那片泛黄的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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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时候总爱追问后面的日子

其实，一切都是张白纸

上面正溅起自己亲手摇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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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试着向仁厚的上帝借一利刃

将剩余的日子剔成囊伦理

告诫生命：且行且珍惜

学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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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夜晚，习惯把所有的疼

静静地流放

用一些忽明忽暗的光遮羞

复习细节。关于叫卖身和作爱声

都会擦然空气

这种生存练习，就像卡车碾过路面

震颤、夸张，或许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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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里包容着许多褐色尘埃

让我感到不安和愤怒

学会放下，骨骼从地的深处生长

用肥沃的泥土塑造自尊

弓起背，种上一丛小花

悄悄地投放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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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摇曳。面对空荡荡的夜

我努力嗅着一席温存

从天幕收集许多月光

静静地喂养在疮疥处

和一群歪歪斜斜的文字亲密、成长

闪烁着孤独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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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习惯。把肉体放在夜里煎熬

煅成一把壁仞的刀

端坐着，披斩愧疚

等黎明，一抹晨曦归来

我又急匆匆地走向喧闹的人世

把心情种在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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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爱在雨后降临

擦亮眼睛端详世界

人心变得面目全非

隔着一堵墙

善意、谎言和恭维

如嘈杂的马蹄穿透心壁

我用尽一生的时间

清扫这圣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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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幻想阳光能刺破雨滴

将光线装进我空空的行囊

一路纵歌，一路彩虹

深情地抚摸每一粒谷穗

弯腰向沉甸甸的日子鞠躬

口含艰辛，嚼成饼

用虔诚编织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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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之花开在山巅

曲径幽深。擦亮眼睛

剥开丛丛荆棘

虚拟一场香气，如山泉

奔泻而至

洗去疲惫

把心情植种在早春，迎风

盎然绽放

爱，起于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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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熟透了心事

风信子捎来远山

湿漉漉的声音

疲惫在风情揉搓中

如马拉松竞技

倒在欢呼的标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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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条河的奔腾拥抱

深情地吮吻

潮涨潮汐

把誓言播种在沙滩

闭上眼睛，猜想

明年长成石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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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红蜻蜓翅膀的领地

编织一程又一程的热浪

将熬得发酸的诗句

丢在风中，和柳枝摇曳

怅惘而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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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闪电犀利的口哨

打破了这旷世沉寂

仰望你的窗口，爱

起于雨水

为一种思绪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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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夏天

我这个步履趔趄的男人

该发出怎样的叹息

向枫：本名向大银，男，诗人。现住四川省会理县。世界汉语言文学作家协会会员兼四川凉山分会主席；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散文网协会会员。《定远文学》等多个平台签约作者。大量诗作在各大文学平台发表。获、魅力诗人、实力诗人和巅峰诗人称号。优秀网络诗人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