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偃
来源/终身成长者(ID:zhshchzh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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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靠着姐姐坐在河岸边很久了,由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开始感到厌倦,她一次又—次地瞧瞧姐姐正在读的那本书,可是书里没有图画,也没有对话,爱丽丝想:“要是一本书里没有图画和对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天热得她非常困,甚至迷糊了,但是爱丽丝还是认真地盘算着,做一只雏菊花环的乐趣,能不能抵得上摘雏菊的麻烦呢?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粉红眼睛的白兔,贴着她身边跑过去了。
爱丽丝并没有感到奇怪,甚至于听到兔子自言自语地说:“哦,亲爱的,哦,亲爱的,我太迟了。”爱丽丝也没有感到离奇,虽然过后,她认为这事应该奇怪,可当时她的确感到很自然,但是兔于竟然从背心口袋里袭里掏出一块怀表看看,然后又匆匆忙忙跑了。这时,爱丽丝跳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从来没有见过穿着有口袋背心的兔子,更没有见到过兔子还能从口袋里拿出—块表来,她好奇地穿过田野,紧紧地追赶那只兔子,刚好看见兔子跳进了矮树下面的一个大洞。
爱丽丝也紧跟着跳了进去,根本没考虑怎么再出来。
这个兔子洞开始像走廊,笔直地向前,后来就突然向下了,爱丽丝还没有来得及站住,就掉进了—个深井里。
也许是井太深了,也许是她自己感到下沉得太慢,因此,她有足够的时间去东张西望,而且去猜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首先,她往下看,想知道会掉到什么地方。但是下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她就看四周的井壁,只见井壁上排满了碗橱和书架,以及挂在钉子上的地图和图画,她从一个架子上拿了一个罐头,罐头上写着“桔子酱”,却是空的,她很失望,她不敢把空罐头扔下去,怕砸着下面的人,因此,在继续往下掉的时候,她就把空罐头放到另一个碗橱里去了。
“好啊,”爱丽丝想,“经过了这次锻炼,我从楼梯上滚下来就不算回事。家里的人都会说我多么勇敢啊,嘿,就是从屋顶上掉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这点倒很可能是真的,屋顶上摔下来,会摔得说不出话的。
掉啊,掉啊,掉啊,难道永远掉不到底了吗?爱丽丝大声说:“我很知道掉了多少英里了,我一定已经靠近地球中心的一个地方啦!让我想想:这就是说已经掉了大约四千英里了,我想……”(你瞧,爱丽丝在学校里已经学到了一点这类东西,虽然现在不是显示知识的时机,因为没一个人在听她说话,但是这仍然是个很好的练习。)“……是的,大概就是这个距离。那么,我现在究竟到了什么经度和纬度了呢?”(爱丽丝不明白经度和纬度是什么意思,可她认为这是挺时髦的字眼,说起来怪好听的。)
不一会儿,她又说话了:“我想知道我会不会穿过地球,到那些头朝下走路的人们那里,这该多么滑稽呀!我想这叫做‘对称人’(19世纪中学地理教科书上流行个名洞,叫“对跖人”,意思是说地球直径两端的人,脚心对着脚心。爱丽丝对“地球对面的人”的概念模糊,以为他们是“头朝下”走路的,而且把“对跖人”错念成“对称人”了。)吧?”这次她很高兴没人听她说话,因为“对称人”这个名词似乎不十分正确。“我想我应该问他们这个国家叫什么名称:太太,请问您知道这是新西兰,还是澳大利亚?”(她说这话时,还试着行个屈膝礼,可是不成。你想想看,在空中掉下来时行这样的屈膝礼,行吗,)“如果我这样问,人们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无知的小姑娘哩。不,永远不能这样问,也许我会看到它写在哪儿的吧!”
掉啊,掉啊,掉啊,除此之外,没别的事可干了。因此,过一会儿爱丽丝又说话了:“我敢肯定,黛娜今晚一定非常想念我。”(黛娜是只猫)“我希望他们别忘了午茶时给她准备一碟牛奶。黛娜,我亲爱的,我多么希望你也掉到这里来,同我在一起呀,我怕空中没有你吃的小老鼠,不过你可能捉到一只蝙蝠,你要知道,它很像老鼠。可是猫吃不吃蝙蝠呢?”这时,爱丽丝开始瞌睡了,她困得迷迷糊糊时还在说:“猫吃蝙蝠吗?猫吃蝙蝠吗?”有时又说成:“蝙蝠吃猫吗?”这两个问题她哪个也回答不出来,所以,她怎么问都没关系,这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开始做起梦来了。她梦见正同黛娜手拉着手走着,并且很认真地问:“黛娜,告诉我,你吃过蝙蝠吗?,就在这时,突然“砰”地一声,她掉到了一堆枯枝败叶上了,总算掉到了底了!
爱丽丝一点儿也没摔坏,她立即站起来,向上看看,黑洞洞的。朝前一看,是个很长的走廊,她又看见了那只白兔正急急忙忙地朝前跑。这回可别错过时机,爱丽丝像一阵风似地追了过去。她听到兔子在拐弯时说:“哎呀,我的耳朵和胡子呀,现在太迟了!”这时爱丽丝已经离兔子很近了,但是当她也赶到拐角,兔子却不见了。她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很长很低的大厅里,屋顶上悬挂着一串灯,把大厅照亮了。
大厅四周都是门,全都锁着,爱丽丝从这边走到那边,推一推,拉一拉,每扇门都打不开,她伤心地走到大厅中间,琢磨着该怎么出去。
突然,她发现了一张三条腿的小桌,桌子是玻璃做的。桌上除了一把很小的金钥匙,什么也没有,爱丽丝一下就想到这钥匙可能是哪个门上的。可是,哎呀,要么就是锁太大了,要么就是钥匙太小了,哪个门也用不上。不过,在她绕第二圈时,突然发现刚才没注意到的一个低帐幕后面,有一扇约十五英寸高的小门。她用这个小金钥匙往小门的锁眼里一插,太高兴了,正合适。
爱丽丝打开了门,发现门外是一条小走廊,比老鼠洞还小,她跪下来,顺着走廊望出去,见到一个从没见过的美丽花园。她多想离开这个黑暗的大厅,到那些美丽的花圃和清凉的喷泉中去玩呀!可是那门框连脑袋都过不去,可怜的爱丽丝想:“哎,就算头能过去,肩膀不跟着过去也没用,我多么希望缩成望远镜里的小人呀(爱丽丝常常把望远镜倒着看,一切东西都变得又远又小,所以她认为望远镜可以把人放大或缩小。),我想自己能变小的,只要知道变的方法就行了。”你看,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使得爱丽丝认为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守在小门旁没意思了,于是,她回到桌子边,希望还能再找到一把钥匙,至少也得找到一本教人变成望远镜里小人的书,可这次,她发现桌上有一只小瓶。爱丽丝说:“这小瓶刚才确实不在这里。”瓶口上系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印着两个很漂亮的大字:“喝我”。
说“喝我”倒不错,可是聪明的小爱丽丝不会忙着去喝的。她说:“不行,我得先看看,上面有没有写着‘毒药’两个字。”因为她听过一些很精彩的小故事,关于孩子们怎样被烧伤、被野兽吃掉,以及其它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所有这些,都是因为这些孩子们没有记住大人的话,例如:握拨火棍时间太久就会把手烧坏;小刀割手指就会出血,等等。爱丽丝知道喝了写着“毒药”瓶里的药水,迟早会受害的。
然而瓶子上没有“毒药”字样,所以爱丽丝冒险地尝了尝,感到非常好吃,它混合着樱桃馅饼、奶油蛋糕、菠萝、烤火鸡、牛奶糖、热奶油面包的味道。爱丽丝一口气就把一瓶喝光了。
“多么奇怪的感觉呀!”爱丽丝说,“我一定变成望远镜里的小人了。”
的确是这样,她高兴得眉飞色舞,现在她只有十英寸高了,已经可以到那个可爱的花园里去了。不过,她又等了几分钟,看看会不会继续缩小下去。想到这点,她有点不安了。“究竟会怎么收场呢?”爱丽丝对自己说,“或许会像蜡烛的火苗那样,全部缩没了。那么我会怎么样呢?”她又努力试着想象蜡烛灭了后的火焰会是个什么样几。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
过了一小会,好像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决定立刻到花园去。可是,哎哟!可怜的爱丽丝!她走到门口,发觉忘拿了那把小金钥匙。在回到桌子前准备再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够不着钥匙,她只能通过玻璃桌面清楚地看到它,她尽力攀着桌腿向上爬,可是桌腿太滑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溜了下来,弄得她精疲力竭。于是,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起来,哭是没用的!”爱丽丝严厉地对自己说,“限你—,分钟内就停止哭!”她经常爱给自己下个命令(虽然她很少听从这种命令),有时甚至把自己骂哭了。记得有一次她同自己比赛槌球,由于她骗了自己,她就打了自己一记耳光,这个小孩很喜欢装成两个人,“但是现在还装什么两个人呢?”可怜的小爱丽丝想,“唉!现在我小得连做一个像样的人都不够了。”
不一会儿,她的眼光落在桌子下面的一个小玻璃盒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有块很小的点心,点心上用葡萄干精致地嵌着“吃我”两个字,“好,我就吃它,”爱丽丝说,“如果它使我变大,我就能够着钥匙了;如果它使我变得更小,我就可以从门缝下面爬过去,反正不管怎样,我都可以到那个花园里去了。因此无论怎么变,我都不在乎。”
她只吃了一小口,就焦急地问自己:“是哪一种,变大还是变小?”她用手****头顶,想知道变成哪种样子。可是非常奇怪,一点没变,说实话,这本来是吃点心的正常现象,可是爱丽丝已经习惯了稀奇古怪的事了,生活中的正常事情倒显得难以理解了。
于是,她又吃开了,很块就把一块点心吃完了。
“奇怪啊奇怪,”爱丽丝喊道,她那么惊奇,霎时,竟说不成话了,“现在我一定变成最大的望远镜里的人了。再见了,我的双脚!”她俯视自己的脚,远得快看不见了。“哦,我的可怜的小脚哟!谁再给你们穿鞋和系鞋带呢,亲爱的,我可不能了,我离你们太远了,没法再照顾你们了,以后你们只好自己照顾自己吧!……但是我必须对它们好一些,”爱丽丝又想道,“否则它们会不愿走到我想去的地方的,对啦,每次圣诞节我一定要送它们一双新的长统靴。”
她继续盘算该怎么送礼:“我得把礼物打成包裹寄给它们,”她想,“呀,多滑稽,给自己的脚寄礼物鼠这地址写起来可太离奇了:
壁炉边搁脚拦杆上
爱丽丝的右脚收
爱丽丝寄
“哦,亲爱的,我说的什么废话呀!”就在这一刹那,她的头撞到了大厅的屋顶上。她现在至少有九英尺高了,她急忙拿起小金钥匙向小花园的门跑去。
可怜的爱丽丝!现在最多只能侧身躺在地下,用一只眼睛往花园里望,更没有可能进去了,于是她又哭了。
“你不害澡吗?”爱丽丝对自己说,“像你这么大的姑娘(说得很对),还要哭。马上停止,我命令你!”但她还不停地哭,足足掉了一桶眼泪。她还继续哭,直到身边成了个大池塘,有四英尺深,半个大厅都变成池塘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远处轻微的脚步声,她急忙擦干眼泪,看看谁来了。原来那只**又回来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只手里本着一双白羊羔皮手套,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大扇子,正急急忙忙地小跑着过来。**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地说:“哦,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唉!假如我害她久等了,她可别生气呵!”爱丽丝很希望来个人帮助自己,因此见到**很失望。但是在**走近时,她还是怯生生地小声说:“劳驾,先生……”这可把兔子吓了一跳,扔掉了白羔皮手套和扇子,拼命地跑进暗处去了。
爱丽丝拾起了扇子和手套。这时屋里很热,她就一边搧着扇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亲爱的,亲爱的,今天可净是怪事,昨天还是那么正常,是不是夜里发生的变化?让我想想:我早晨起来时是不是还是我自己,我想起来了,早晨就觉得有点不对头。但是,要是我不是自己的话,那么我能是谁呢,唉!这可真是个谜啊!”于是她就挨个儿地去想和她相同年龄的女孩子,她是变成了她们中的哪一个了?
“我敢说,我不是爱达,”爱丽丝说,“因为她是长长的卷发,而我的根本不卷。我肯定不是玛贝尔,因为我知道各种各祥的事情,而她,哼!她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她是她,我是我,哎哟!亲爱的,把我迷惑住了,真叫人伤脑筋。我试试看,还记得不自己得过去知道的事情。让我想一想四乘五是十二,四乘六是十三,四乘七……唉,这样背下去永远到不了二十;况且乘法表也没大意思。让我试试地理知识看:伦敦是巴黎的首都,而巴黎是罗马的首都,罗马是……不,不,全错了。我一定,一定已经变成了玛贝尔了。让我再试试背《小鳄鱼怎样……》。”于是她把手交叉地放在膝盖上,就像背课文那样,一本正经地背起来了。她的声音嘶哑、古怪,吐字也和平时不一样:
小鳄鱼怎样保养
它闪亮的尾巴,
把尼罗河水灌进
每一片金色的鳞甲。
它笑得多么快乐,
伸开爪子的姿势多么文雅,
它在欢迎那些小鱼
游进它温柔微笑着的嘴巴。
“我相信背错了。”可怜的爱丽丝一边说着,一边又掉下了眼泪:“我一定真的成了玛贝尔了,我得住在破房子里,什么玩具也没有,还得学那么多的功课。不行!我拿定主意了,如果我是玛贝尔,我就呆在这井下,他们把头伸到井口说:‘上来吧!亲爱的!”我只往上问他们:‘你们先得告诉我,我是谁,如果变成我喜欢的人,我就上来,如果不是,我就一直呆在这里,除非我再变成什么人’……可是,亲爱的!”爱丽丝突然哭起来:“我真想让他们来叫我上去呀!实在不愿意孤零零地呆在这儿了。”
她说话时,无意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见到一只手上戴了**的白羊羔皮手套,她奇怪极了,“这怎么搞的?”她想,“我一定又变小了,”她起来步到桌子边,量一量自己,正像她猜测的那样,她现在大约只有二英寸高了,而且还在迅速地缩下去,她很快发现是拿着的那把扇子在作怪,于是她赶紧扔掉扇子,总算快,要不就缩得没有了。
“好险呀!”爱丽丝说。她真的吓坏了,但总算自己还存在,因此很高兴,“现在,该去花园了!”她飞快地跪到小门那儿,但是,哎哟,小门又锁上了,小金钥匙像从前一样仍在玻璃桌子上。“现在更糟糕了,”可怜的小爱丽丝想,“因为我还没有这样小过,从来没有重我该说这太糟了!太糟了!”
她说话时,突然滑倒了,“扑通”一声,咸咸的水已经淹到她的下巴了。她第一个念头是掉进海里了。她对自己说:“那么我可以坐火车回去了,”——爱丽丝到海边去过,看到海滨有许多更衣车,孩子们在沙滩上用木铲挖洞玩。还有一排出租的住房,住房后面是个火车站——然而不久,她就明白了,自己是在一个眼泪的池塘里,这是她九英尺高的时候流出来的眼泪。
“但愿我刚才没哭得这么厉害!”爱丽丝说话时来回游着,想找条路游出去,现在我受报应了,我的眼沼快要把自己淹死啦!这又是桩怪事,说真的,今天尽是怪事!”
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的地方有划水声,就向前游去,想看看是什么,起初,她以为这一定是只海象或者河马。然而,她一想起自己是多么小的时候,就立即明白了,这不过是只老鼠,是像自己一样滑进水里来的。
“它来有什么用处呢?”爱丽丝想,“同一只老鼠讲话吗?这井底下的事情都是那么奇怪,也许它会说话的,不管怎样,试试也没害处,”于是,爱丽丝就说,“喂,老鼠!你知道从池塘里出去的路吗?我已经游得很累了。喂,老鼠!”爱丽丝认为这是同老鼠谈话的方式,以前,她没有做过这种事,可她记得哥哥的《拉丁文语法》中有:“一只老鼠……一只老鼠……喂,老鼠!”现在这老鼠狐疑地看着她,好像还把一只小眼睛向她眨了眨,但没说话。
“也许它不懂英语,”爱丽丝想,“她是同征服者威廉(威廉(或-)原为诺曼第(现法国的诺曼第半岛)公爵,后来征服并统一了英国)一起来的,”(尽管爱丽丝有些历史知识,可搞不清这些事情已经多久了。)于是,她又用法语说:“我的猫在哪里,”这是她的法文课本的第一句话。老鼠一听这话,突然跳出水面,吓得浑身发抖,爱丽丝怕伤害了这个可怜的小动物的感情,赶快说:“请原谅我!我忘了你不喜欢猫。”
“不喜欢猫!”老鼠激动而尖声地喊着,“假如你是我的话,你喜欢猫吗?”
“也许不,”爱丽丝抚慰着说,“别生我的气了。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看到我的猫——,黛娜,只要你看到她,就会喜欢猫了,她是一个多么可爱而又安静的小东西呀。”爱丽丝一面懒散地游着,一面自言自语地继续说,“她坐在火炉边打起呼噜来真好玩,还不时舔舔爪子,洗洗脸,**起来绵软得可爱。还有,她抓起老鼠来真是个好样的……,哦,请原谅我。”这次真把老鼠气坏了。爱丽丝又喊道:“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咱们就不说她了。”
“还说‘咱们’呢!”老鼠喊着,连尾巴梢都发抖了,“好像我愿意说似的!我们家族都仇恨猫,这种可恶的、**的、粗鄙的东西!再别让我听到这个名字了!”
“我不说了,真的!”爱丽丝说着,急忙改变了话题,“你……喜欢……喜欢……狗吗?”老鼠没回答,于是,爱丽丝热心地说了下去,“告诉你,我家不远有一只小狗,—只眼晴明亮的小猎狗,你知道,它长着那么长的棕色卷毛。它还会接住你扔的东西,又会坐起来讨吃的,还会玩各式各样的把戏,它是一个农民的,你可知道,那个农民说它真顶用,要值一百英镑哪!说它还能杀掉所有的老鼠……哦,亲爱的!”爱丽丝伤心地说,“我怕又惹你生气了。”老鼠已经拼命游远了,它游开时,还弄得池塘的水一阵波动。
爱丽丝跟在老鼠的后面柔声细气地招呼它:“老鼠啊,亲爱的,你还是回来吧,你不喜欢的话,咱们再也不谈猫和狗了!”老鼠听了这话,就转过身慢慢地向她游来,它脸色苍白(爱丽丝想一定是气成这样的),用低而颤抖的声音说:“让我们上岸去吧,然后我将把我的历史告诉你,这样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也恨猫和狗了。”
真是该走了,因为池塘里已经有了一大群鸟兽,有一只鸭子、—只渡渡鸟(一种现已绝种的鸟,原产非洲毛里求斯。)、一只鹦鹉,一只小鹰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爱丽丝领着路,和这群鸟兽一起自岸边游去。
集合在岸上的这一大群,确实稀奇古怪——羽毛湿了的鸟、毛紧贴着**的小动物等等,全都是湿淋淋的,横躺竖卧的,显得很狼狈。
重要的是:怎样把身上弄干,对这个问题,他们商量了一会儿。过了几分钟,爱丽丝就同它们混熟了,好像老相识似的。你瞧,爱丽丝已经同鹦鹉辩论了好长时间了,最后鹦鹉生气了,一个劲儿地说:“我比你年龄大,也就肯定比你知道得多。”可爱丽丝不同意这点,因为爱丽丝压根儿不知道它的年龄,而鹦鹉又拒绝说出自已的年龄,她们就再没话可说了。
最后,那只老鼠——它在它们中间好像很有权威似的——喊道:“你们全部坐下,听我说,我很快就会把你们弄干的!”他们立即都坐下了,围成一个大圈,老鼠在中间,爱丽丝焦急地盯着它,她很清楚,如果湿衣服不能很快干的活,她会得重感冒的,
“咳,咳!”老鼠煞有介事地说:“你们都准备好了吗?下面是我要说的最干巴巴的故事了,请大家安静点。‘征服者威廉的事业是教皇支持的,不久就征服了英国,英国人也需要有人领导,而且已经对篡权和被征服都习惯了。梅西亚和诺森勃列亚(海西亚Mercia和诺森勃利亚NorthumBRia是英国的两个古国。)的伯爵埃德温和莫卡……
“啊!”鹦鹉打着哆嗦。
“请原谅!”老鼠皱着眉头说,但仍然很有礼貌地问:“你有什么话吗?”
“我没有啥说的!”鹦鹉急忙答道。
“我以为你有话要说哩!”老鼠说,“我继续讲,这两个地方的伯爵埃德温和莫卡都宣告支持威廉,甚至坎特伯雷的爱国大主教斯蒂坎德也发现这是可行的……”
“发现什么?”鸭子问,
“发观‘这’,”老鼠有点不耐烦地回答,“你当然不知道‘这,的意思。”
“我发现了什么吃的东西时,当然知道‘这’是指什么。‘这’通常指一只青蛙或一条蚯蚓,现在的问题是:大主教发现的是什么呢?”鸭子还不停地呱啦着。
老鼠一点也不理睬,只是急急忙忙地继续讲:“……发现与埃德加.阿瑟林一起去亲自迎接威廉,并授予他皇冠是可行的,威廉的行动起初还有点节制,可他那诺曼人的傲慢……,你感觉怎么样了?我亲爱的。”它突然转向爱丽丝问道。
“跟原来一样的湿。”爱丽丝忧郁地说,“你讲这些一点也不能把我身上弄干。”
“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休会,并立即采取更加有效的措施。”渡渡鸟站后来严肃地说。
“讲英语!”小鹰说,“你这句话的意思,我连一半都听不懂!更主要的是我不相信你自己会懂,”小鹰说完后低下头偷偷笑了,其它一些鸟也都偷偷地笑出声来。
“我说的是,能让我们把湿衣服弄干的最好办法,是来个会议式的赛跑。”渡渡鸟恼怒地说。
“什么是会议式赛跑?”爱丽丝问,爱丽丝本来不想多问,因为渡渡鸟说到这里停住了,似乎想等别人问似的,而偏偏又没人问它。
渡渡鸟说:“对,为了说明它,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亲自做一做。”(由于你在冬天也许会想起来玩这种游戏,所以我占这里告诉你渡渡鸟是怎么做的。)
前先,它划出个比赛路线,有点像个圆圈,它说:“具体形状没关系的。”然后,这一大群家伙就在圈子内散乱地站着,也不用说“—,二,三,开始!”而是谁想开始就开始,谁想停下,就停下,所以,要知道这场比赛的结束是不容易的。它们跑了大约半个小时,衣服大体上都干了,渡渡鸟就突然喊道:“比赛结束了!”听这话,它们都喘着气围拢过来,不停地问:“谁赢了,”
这个问题,渡渡鸟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能回答。因此,它坐下来,用一个指头撑着前额想了好长时间(就像照片上莎士比亚的那种姿态),这段时间里大家都安静地等待着。最后,渡渡鸟说:“每人都赢了,而且都有奖品!”
“谁给奖品呢?”大家齐声问,
“她重当然是她啦!”渡渡鸟用一个手指头指着爱丽丝说。于是,这一大群立即围住了爱丽丝,胡乱喊叫着:“奖品!奖品!”
爱丽丝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她无可奈何地把手伸进了衣袋,嘿!拿出了一盒糖果,真幸运,还没给咸水浸透,她就把糖果作为奖品,发给了大家。正好每位分到一块,只是她自己没有。
原来是那只**,又慢慢地走回来了,它在刚才走过的路上焦急地到处审视,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爱丽丝还听到它低产咕噜:“公爵夫人呵!公爵夫人,唉!我亲爱的小爪子呀!我的小胡子呀!她一定会把我的头砍掉的,一定的!就像雪貂是雪貂那样千真万确!我是在哪儿丢掉的呢?”爱丽丝马上猜到它在找那把扇子和那双羊皮手套,于是,她也好心地到处寻找,可是找不见,自从她在池塘里游荡以来,好像所有东西都变了,就是那个有着玻璃桌子和小门的大厅也都不见了。
不一会,当爱丽丝还在到处找的时候,兔子看见了她,并且生气地向她喊道:“玛丽.安,你在外面干什么?马上回家给我拿一双手套和一把扇子来。赶快去!”爱丽丝吓得要命,顾不得去解释它的误会,赶快按它指的方向跑去了。
“它把我当成它的女仆了,”她边跑边对自己说,“它以后发现我是谁,会多么惊奇啊!可是我最好还是帮它把手套和扇子拿去——要是我能找到的话。”她说着到了一幢整洁的小房子前,门上挂着一块明亮的黄铜小牌子,刻着“白兔先生”。她没有敲门就进去了,急忙往楼上跑,生怕碰上真的玛丽.安,如果那样的话,她在找到手套和扇子之前就会从这个小屋里被赶出来的,
“这真奇怪!”爱丽丝对自己说,“给一只兔子跑腿,我看下一步就该轮到黛娜使唤我了。”于是她就想象那种情景:“‘爱丽丝**,快来我这儿,准备去散步,’‘我马上就来,保姆!可是在黛娜回来之前,我还得看着老鼠洞,不许老鼠出来,’不过,假如黛娜像这样使唤人的话,他们不会让它继续呆在家里了。”
这时,她已经走进了一间整洁的小房间,靠窗子有张桌子,桌子上正像她希望的那样,有一把扇子和两、三双很小的白羊羔皮手套,她拿起扇子和一双手套。正当她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眼光落在镜子旁边的一个小瓶上。这一次,瓶上没有“喝我”的标记。但她却拔开瓶塞就往嘴里倒。她想,“我每次吃或喝一点东西,总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所以我要看看这一瓶能把我怎么样。我真希望它会让我长大。说真的,做我现在这样一点儿的小东西,真厌烦极了。”
小瓶真的照办了,而且比她期望的还快,她还没有喝到一半,头已经碰到了天花板,因此,必须立即停止,不能再喝了!否则脖子要给折断了。爱丽丝赶紧扔掉瓶子,对自己说:“现在已经够了,不要再长了,可是就是现在这样,我也已经出不去了。嗨!我别喝这么多就好啦!”
唉!现在已经太迟了!她继续长啊,长啊!再待一会儿就得跪在地板上了,一分钟后,她必须躺下了,一只胳膊撑在地上,一只胳膊抱着头、可是还在长,这时只得把一只手臂伸出窗子,一只脚伸进烟囱,然后自语说:“还长的话怎么办呢?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幸运的是这只小魔术瓶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她不再长了,可是心里很不舒服,看来没有可能从这个房子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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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颤巍巍的从顾家出发了,一路吹吹打打,喜庆热闹自是不必说。(,,请使用。{}!
今天,是顾家嫡女顾婉音出嫁的好日子。顾婉音坐在轿子里,也人不住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她倒是没有出嫁女对家对亲人的不舍,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嫁妆比妹妹少一点不打紧,仓促了一些也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她以后不用再活在继母的压迫下。新的生活,就要开始。
早就听喜嬷嬷说,对方也是世家大族,那公子也是极好的。性子很好,人也谦和,很好相处。虽然学问上不怎样,但是凭着祖上的名气和家底,日子总不会差。
但是喜嬷嬷最终没法子说清楚新郎官长得如何摸样,所以,还是让人忍不住去想。
只是,顾婉音心里仍然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和委屈。其实,最初和她定亲的,并不是这一家。而是洛阳那边一个世家大族。那是她已故母亲死前替她定下的。
若不是继母说洛阳离京城太远,而且这家家世也比那家好,她也许今天要去的就是洛阳了吧?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借口。让她答应换婚的借口。
是的,换婚。继母将她和妹妹的婚事换了。她当初定的,成了妹妹的。而妹妹的这一桩亲,成了她的。呵呵,多么可笑?她不是不知道,其实洛阳那一家更好。但是她抗争不了,改变不了。
但是,这也是继母最后一次摆布她了吧?
顾婉音一路胡思乱想,倒是冲淡了不少的紧张和无措。
虽说都是住在京城,可是从顾家到新郎家,还是有好一段的路程。
L1
顾婉音坐在轿子里,听着外头喜乐喧天,心头也忍不住生出一丝欢喜来。
好不容易花轿停下了,鞭炮声也响起来。到了。
顾婉音心里明白,接下来就是新郎官踢轿门,然后接自己进门。于是,心里忍不住微微紧张起来。新郎他,会是如何一个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见外头一阵欢喜的叫嚷:“娘子,娘子,快出来!”
顾婉音一愣——怎么回事?这声音,听着就知道是个成年男子,可是这语气——
正在纳闷的时候,轿帘已经被掀起了,随后顾婉音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猛的抓住往外拉扯,力道之大,直让她一个趔趄,险些撞在轿门上。
顾婉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只来得及从盖头当下那一方天地中看见新郎脚下的一双鞋子,就已经被喜娘从旁边握住手,喜娘的声音传来:“新郎官莫急,新娘子又不会跑。(,)”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许多宾客也拥挤在大门口一起观看。她只得抿抿唇,低垂了双眸,端庄轻柔的任由喜娘搀扶跨进了大门。{}
但是心里还是有了一丝惊愕——刚才喜娘的语气,倒不像是对年轻公子说的话,反而像是......哄小朋友。
忍不住的,顾婉音心里生出一丝迟疑来。这门亲事,真的有继母说的那样好?还是.......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就听见继母特地派来的嬷嬷压低了声音:“二小姐可莫要耍什么花招,既然已经抬出了顾家大门,就不再是顾家的小姐了。为了二小姐日后的日子,小姐想做什么之前,可要掂量掂量。”
顾婉音一颤——这是在威胁她?那么......
目光轻移,落在前面蹦蹦跳跳走路的新郎官身上,她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就连脚下的步子,亦是沉重了起来。她觉得,这一次,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不该答应换婚的事情。
该怎么办?顾婉音在心里问自己。但是心里却只是一片茫然。习惯了被摆布的她,早已经不知道怎么反抗了。
就在茫然间,她已经被押着跪在了大堂中央。旁边就是新郎官。
“一拜天地——”喜娘拉长了声音喊。声音庄重又不失喜庆。
旁边的新郎官一磕到底,顾婉音听见重重的一声闷响。她都忍不住觉得额头一阵疼。
可是紧接着,就是新郎官喊疼的声音:“呜呜呜,好疼,好疼,娘,吹吹。”虽然人已经长得这样大了,可是那语气和哭腔,分明就是垂髫稚子才会用的。
顾婉音的心又是一颤,浑身都冰凉了起来。
“小姐,拜。”嬷嬷压低了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然顾婉音仿佛没听见一样,脸上的表情都木愣愣的没有了神采。
端坐在堂上的新郎父母四道目光宛如实质一样落在她身上,明显带着不悦。见她仍是没反应,只好又看向旁边的嬷嬷。
“夫妻对拜——”
眼看着就要礼成,可是忽然新郎却突然嚎哭起来——“娘,娘,我尿裤子了,快让娘子给我换裤子——”
顾婉音的目光垂在地非常明亮地照着他们。于是燕子就问拇指姑娘愿意不愿意跟他一起离开:她可以骑在他的背上,这样他们就可以远远地飞走,飞向绿色的树林里去。不过拇指姑娘知道,如果她这样离开的话,田鼠就会感到痛苦的。 “不成,我不能离开!”拇指姑娘说。破仑的侵略,太阳已经旅伴听到这个的结果,也感到很高兴。但是约翰奈斯合着双手,感谢仁慈的上帝——他下一次一定也会帮助他的。 第二天他又得去猜。 这天晚上过得像昨天一样。当约翰奈斯睡着了的时候,旅伴仍旧跟在公主后面飞到山里去。他在路上把她拍得比上次还要厉害,因为这次他带着两根枝条。谁也看不见他,可是他什么都能听见。公主这次心里要想的是一只手套。 旅伴把这事又作为一个梦告诉了约翰奈斯。因此约翰奈斯又猜中了。宫里的人全都非常高兴。所有的大臣,照上次他们看到国王翻跟头的那个样子,也都翻起跟头来。只有公主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问题是:约翰奈斯是不是第三次也能猜得中呢?如果他能猜中的话,他不仅有了这位美丽的公主,还可以在国王死后继承整个的王国哩。如果他猜不中,他就要丧失生命,而且那个魔法师还要把他的那一对美丽的蓝眼珠吃掉。 这天晚上约翰奈斯上床很早。他念了晚祷就安静地睡着了。不过旅伴照旧把翅膀系在背上,把宝剑挂在身边,拿起三根枝条,向宫中飞去。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风吹得厉害,连屋顶上的瓦都吹走了;花园里挂着骸骨的那些树,在暴风中像芦苇似地倒下来了。每秒钟都在闪电,雷声不停,好像只有这一个雷声整夜在响似的。这时窗子大开,公主向外飞出去了。她的面色像死人一样惨白,不过她仍然对这恶劣的天气发笑,觉得它还不够恶劣。她的白外衣在风中鼓动着,像一片大船帆。可是旅伴这次用三根枝条抽她,她的血直往地上滴,弄得她几乎没有气力再向前飞了。最后她好容易才飞到那个山上。 “冰雹和狂风真厉害!”她说。‘哦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天气里飞过。” “好事多磨!”魔法师说。 她把约翰奈斯第二天又猜中了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他明天又猜中的话,那么他就胜利了,她将再也不能飞到山里来看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使魔法了,因此她现在感到非常难过。 “这次决不叫他猜中,”魔法师说。“我要找出一件叫他连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如果他再猜中的话,那么他简直是一个比我还要高明的魔法师了。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快乐一番吧。” 于是他拉着公主的双手,跟屋子里所有的妖精和鬼火一同跳起舞来。红蜘蛛也同样在墙上跳上跳下,好像有许多火红的花朵在射出火花似的。猫头鹰在击鼓,蟋蟀在管,黑蚱蜢在弹着独弦琴。这真是一个欢乐的舞会! 当他们舞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公主就不得不回家去了,否则宫里的人就要找她了。魔法师说他愿意送她回去,因为这样他又可以跟她在一起多呆一段时间。 他们在恶劣的天气中飞。旅伴把他的三根枝条都在他们背上抽断了。魔法师从来没有在这样厉害的冰雹中旅行过。 他在宫殿前向公主告别,同时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心中想着我的头吧。”旅伴又听到了这句话。正在这时候,公主从窗子飞进她的睡房里去了。魔法师正要掉转身,旅伴就一把抓住他又长又黑的胡子,用剑把他的丑恶的脑袋砍下来,弄得魔法师连回头看他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他把他的尸体扔进海里去喂了鱼;至于他的脑袋,他只放进水里浸一下,然后把它包在湿手帕里,带回到旅店里来,接着他就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晨他把手帕交给约翰奈斯,但是他说:在公主没有要他猜测她心中所想的东西以前,切记不要打开。 宫中的大殿里现在有许多人。他们紧紧地挤在一起,好像一大捆萝卜。裁判官坐在有柔软枕头的椅子上,老国王也换上了新衣服,金王冠和王笏也擦亮了,看起来非常漂亮。不过公主的面色惨白,她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衣服,好像要去参加葬礼似的。 “我现在心里想着什么东西呢?”她问。约翰立刻打开他的手帕。当他看见魔法师难看的脑袋时,他自己也大吃一惊。所有在场的人也都吓了一跳,因为这实在太可怕了。不过公主坐着像一尊石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她站起来,把手伸向约翰奈斯,因为他猜中了。她谁也不看,只是唉声叹气。她说:“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了!今晚我们就举行婚礼吧。” “这才叫我高兴呢!”老国王说。“这满足了我的心愿。” 所有在场的人都高呼:“万岁!”军乐队在街上奏起乐来,教堂的钟声响起来,卖糕饼的老太婆把糖猪身上的黑纱取下来,因为现在大家都非常快乐。三只烤熟了的整牛——肚里全填满了鸡鸭——现在放在市场中央,任何人都可以去割一块下来吃。喷泉现在流出美酒。老百姓只要到面包店去花一个毫子买一块面包,就可以同时得到六块甜面包的赠品——而且这些甜面包里还有葡萄干呢。 夜里整个城市亮得像白天一样。兵士放礼炮,孩子放鞭炮。宫里在举行宴会,喝酒,干杯和跳舞。绅士和小姐们在成对跳舞。就是住在很远的人都能听到他们的歌声——这里有这么多的美女她们个个都喜欢跳舞。 她们跳着《大鼓进行曲》,美丽的姑娘哟,旋转吧!。 舞一步,又跳一步,一直跳到鞋底落下。 然而这公主仍然是一个巫婆。她并不太喜欢约翰奈斯。这一点,旅伴早已料想到了,因此他给约翰奈斯三根天鹅翅上的羽毛,和一个装有几滴水的小瓶。他叫他在公主的床前放一个装满了水的澡盆,当公主要上床的时候,他可以把她轻轻一推,使她落到水里;他先把羽毛和瓶子里的水倒进去,然后把她按进水里三次;这样就可以使她失去魔力,热烈地爱起他来。 约翰奈斯照旅伴说的话办了。当他把公主按进水里的时候,她大叫了一声,同时变成了一只睁着亮眼睛的黑天鹅,在他的手下面挣扎。这天鹅第二次冒出水面的时候,就变成了白色,只是头颈上有一道黑圈;约翰奈斯向上帝祈祷,然后又把这天鹅第三次按进水里。这时它立刻又变成一个可爱的公主。她比以前还要美丽。她感谢他,她的眼里含着水汪汪的泪珠,因为他把附在她身上的魔力驱走了。 第二天老国王带着全体朝臣来了。盛大的庆祝会举运了一整天。旅伴是最后来的一位客人。他手里拄着手杖,背上背着行羹。约翰奈斯吻了他好几次,请他不要离开,请他和自己住在一起,因为约翰奈斯的幸福完全是他带来的。 不过旅伴摇摇头,同时温和地、善意地说:“不行,我的时刻已经到了。我只不过是还清我的债务罢了。你记得两个坏人想要伤害的那具尸体吗?你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给他们,好叫死人能安静地睡在里面。我就是那个死人。” 说完以后他就不见了。 结婚的庆祝继续了一整个月。约翰奈斯和公主真诚地相亲相爱。老国王长时期过着愉快的日子;公主的孩子们骑在他的膝上,玩弄着他的王笏,后来约翰奈斯就成了整个国家的君主。注释: ①这是《圣经·新约全书·马太福音》里第六章九至十三节中的一段话。徒感谢上帝时都念这个祷告。 ②根据欧洲的习惯,黑色象征哀伤。升得“请进吧!”约翰奈斯敲门的时候,老国王说。 约翰奈斯把门推开。老国王穿着长便服和绣花拖鞋来接见他。他的头上戴着王冠,一手拿着代表王权的王笏,一手拿着象征王权的金珠。“请等一下吧!”他说,同时把金珠夹在腋下,以便跟约翰奈斯握手。不过,当他一听到他的客人是一位求婚者的时候,他就开始抽咽地哭起来,他的王笏和金珠都滚到地上来了,同时不得不用睡衣来揩眼泪。可怜的老国王! “请你不要来!”他说。“你会像别人一样,碰上祸害的。你只要看看就知道!” 于是他把约翰奈斯带到公主游乐的花园里去。那儿的情景才可怕呢!每一株树上悬着三四个王子的尸首。他们都是向公主求过婚的。但是他们都猜不出她所提的问题。微风一吹动,这些骸骨就吱格吱格地响起来,小鸟都吓跑了,再也不敢飞到花园里来。花儿都盘在人骨上;骷髅躺在花盆里,发出冷笑。这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公主的花园。 “你可以在这里仔细瞧瞧!”老国王说。“你所看到的这些人的命运,也会是你的命运。你最好还是放弃你的念头吧。我感到很难过,因为我关心这一件事情。” 约翰奈斯把这和善老国王的手吻了一下;他说,结果会很好的,因为他很喜欢这位美丽的公主。 这时公主带着所有的侍女骑着马走进宫殿的院子。他们都走过去问候她。她的样子真是非常美丽。她和约翰奈斯握手。约翰奈斯现在比从前更爱她了——她决不会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恶毒的巫婆。他们一起走进大厅里去,小童仆们端出蜜饯和椒盐核桃仁来款待他们。可是老国王感到非常难过;他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当然椒盐核桃仁对他说来也是太硬了。 他们约定好,第二天早晨约翰奈斯再到宫里来;那时法官和全体枢密大臣将到场来听他怎样回答问题。如果回答得好,他还要再来两次。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人能够通过第一关,因此他们都丧失了生命。 约翰奈斯对于自己的命运一点也不感到难过。他反而感到快乐。他的心目中只有这个美丽的公主,同时觉得仁慈的上帝一定会来帮助他的,不过是怎样帮助法,他一点也不知道,同时他也不愿意想这件事情。他边走边跳地回到旅店来——他的旅伴正在等他。 约翰奈斯说公主对他怎样好,公主是怎样美丽——他说得简直没有完。他渴望着第二天的到来,好到宫里去,碰碰自已猜谜的运气。不过旅伴摇摇头,非常难过。“我很喜欢你!”他说。“我们很可以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但是现在我却要失去你了!你,可怜的、亲爱的约翰奈斯!我真想哭一场,但是我不愿意扰乱你今晚的快乐心情,这可能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我们来欢乐吧,痛快地欢乐吧!明天早晨你走了以后,我再痛哭一番。” 市民马上都知道公主又有了一位新的求婚者,对老百姓来说,这当然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戏院都关上门,卖糕饼的老太婆在糖猪身上系一条黑纱,国王和牧师们在教堂里跪着祈祷。处处是悲悼的情绪,因为大家都觉得约翰奈斯的运气决不会比别的求婚者好多少。 晚上旅伴调了一大碗混合酒,对约翰奈斯说:“我们现在应该快乐一番,并且为公主的健康干杯。”不过约翰奈斯喝了两杯就想要睡,他的眼睛已睁不开,只好呼呼地睡去了。旅伴轻轻地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夜深的时候,他把那两只从天鹅身上砍下的大翅膀取出来,系到自己的肩上,同时把那个跌断了腿的老太婆的一根最长的枝条装进自己的袋里。然后他就打开窗子,飞到城里去,一直飞向王宫。他在面对公主睡房的一个窗子下边的角落里坐下来。 全城都非常静寂。这时钟敲起来,时间是11点45分。窗子开了,公主穿着一件白色的长外衣,展开她的黑翅膀,越过城市的上空向一座大山飞去。旅伴隐去了自己的原形,她完全看不见他。他在公主后面跟着飞,用枝条抽打着她。枝条落到什么地方,血就流到什么地方。啊,这才算是空中旅行呢!风鼓起她的外衣,使它向四面张开,像一船帆。月光透射进去。 “冰雹真厉害!冰雹真厉害!”公主被枝条抽一下就这样叫一声。这对她是一个教训;最后她飞到山上,在山上敲了一下。这时好像天在打雷,山裂开了。公主走进去,旅伴也跟着走进去。谁也没有看见他,因为他是看不见的。 他们走进一条又长又宽的通道,两边壁上发出奇异的光。这是因为壁上有一千多只发亮的蜘蛛的缘故;它们在上上下下地爬行着,散出火一样的彩霞。他们走进一个用金银砌成的大厅。墙上有向日葵那么大的红花和蓝花,射出光来。可是谁也不能摘下这些花,因为花梗全是些丑恶的、有毒的长蛇。事实上这些花朵就是它们喷出的火焰。天花板上全是发亮的萤火虫和拍着薄翅膀的天蓝色的蝙蝠。这情景真有些吓人。地中央设有一个王座。它是由四匹死马的骸骨托着的。这些死马的挽具全是血红的蜘蛛所组成的。王座则是乳白色的玻璃做的,它的坐垫就是一堆互相咬着尾巴的小黑耗子。华盖是一面粉红色的蛛网;它里面镶着许多漂亮的、像宝石一样的小绿苍蝇。王座上坐着一个老巫师。他丑恶的头上戴着一顶王冠,手中拿着一个王笏。他在公主的额上吻了一下,请她在他身边、在这贵重的王座上坐下来。于是音乐奏起来了。巨大的黑蚱蜢弹起独弦琴,猫头鹰用翅膀敲着肚皮——因为她没有鼓。这真是一个很妙的合奏!许多小黑妖精,戴着镶有鬼火的帽子,在大厅里跳舞。可是谁也看不见旅伴,因为他隐身在王座后面。他什么都听见了。朝臣们这时都进来了。他们都神气十足,不可一世。不过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些什么宝贝东西。他们原来是顶着几棵老白菜根的扫帚。魔法师只不过用魔力使它们有了生命,同时给它们穿上几件绣花衣服罢了。不过这倒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们在这儿只不过是摆摆场面。 跳了一阵舞以后,公主告诉魔法师说,她又有一位新的求婚者。她问他,明天这人来到宫里的时候,他觉得她应该叫他猜一个什么问题好。 “听着!”魔法师说,“我告诉你,你应该给他一件最容易的东西猜,这样他才想不到。你觉得你的一只鞋子怎样?这东西他一定是猜不着的。把他的头砍下来吧:不过请不要忘记明晚你来的时候,千万把他的眼珠带来,因为我想尝尝味道。” 公主弯腰行了礼,同时答应地决不会忘记那对眼珠。魔法师于是就打开山。她又飞回家去。不过旅伴在跟着她,同时用技条拼命抽她。她不禁大声叹气,说冰雹真厉害。她加速地飞,希望早点飞进窗子,回到睡房里去。旅伴飞回旅店的时候,约翰奈斯还在熟睡。他摘下翅膀,也躺到床上睡了,因为他已经很疲倦了。 当约翰奈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旅伴也起来了,并且说他昨夜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公主和她的一只鞋子。因此旅伴就叫约翰奈斯问一问公主,她心里是不是在想一只鞋子!这正是他从山里魔法师口中所听到的东西。但是他一点也不把实情告诉约翰奈斯。他只是叫他问她是不是在想一只鞋子。 “我当然可以问她这件事,正如我可以问她任何别的事一样,”约翰奈斯说。“也许你的梦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一直相信,上帝会帮助我。不过我现在得向你告别了,因为如果我猜错了的话,我就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于是他们互相拥抱了一下。约翰奈斯走进城,直接到宫里去。大殿里挤满了人:裁判官都坐在靠椅上,而且还在脑袋后边垫了许多鸭绒枕头——因为他们有很多事情要费脑筋来想。老国王站起来,用一块白手帕措了一下眼睛。这时公主也进来了。她的样子比昨天还要漂亮。她很和气地向大家行礼,不过她对约翰奈斯伸出手来,说:“祝你平安!” 现在约翰奈斯要猜猜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老天爷!她瞧着他的那副样儿真可爱,不过当她一听到他说出“一只鞋子”以后,她脸上立刻变得比粉笔还要惨白。她的全身发抖,但是这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他猜对了!真想不到:老国王才高兴呢!他翻了一个跟头,样子真好看。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他和约翰奈斯鼓掌——他是第一次猜中了的人!很高。他们在一株大树下坐下来吃早餐。正在这时候,来了一个老太婆。咳!她的年纪才老呢。她拄着一根拐杖走路,腰弯得很厉害。她的背上背着一捆在树林里捡来的柴。她的围裙兜着东西,约翰奈斯看出里面是凤尾草杆子和杨柳枝。当她走近他们的时候,一只脚滑了一下。于是她大叫一声,倒下来了,因为她——可怜的老太婆——跌断了腿! 约翰奈斯马上就说,他们应该把这老太婆背着送回家去。不过这陌生人把背包打开,取出一个小瓶子,说他有一种药膏可以使她的腿立刻长好和有气力,使她可以自己走回家去,好像没有跌断过腿一样。但是,他要求她把她兜在围裙里的三根枝条送给他。 “那么你得到的酬劳就不小了!”老太婆说,同时很神秘地把头点了一下。她不愿意交出这几根枝条来,但是她又觉得腿断了,躺在这儿也不太舒服。因此她只好把这几根枝条送给他了。当他把药膏一涂到她腿上的时候,老太婆马上就站起来,走起路来比以前更有劲。这药膏的效力真不小,但是它在药房里是买不到的。 “你要这几根枝条有什么用呢?”约翰奈斯问他的旅伴。 “它们是三把漂亮的扫帚呀,”他回答说,“我就喜欢这些玩意儿,因为我是一个古怪的人。”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 “你看天阴起来了,”约翰奈斯指着前面说,“那是一大堆可怕的乌云!” “你错了,”旅伴回答说,“那不是云块,那是高山呀。那是壮丽的大山。你一爬上山就钻进云层和新鲜的空气中去了。请相信我,这才是奇观呢!明天我们就可以走进这些山里去了!” 不过这些山并不是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近。他们要走一整天才能到达。山上的黑森林长得很高,把天都遮着了;有些石头真大,跟整个的城市差不多。爬上这些山真是一趟艰难的旅程。因此约翰奈斯和他的旅伴就到一个旅店里歇下来,打算好好地休息一晚,养好了精神准备明天再旅行。 这个旅店的客厅里坐着许多人,因为有一个人在演木偶戏。这人刚刚布置好了一个小舞台,大家坐在它的周围,准备看戏。坐在顶前面的是一个胖胖的老屠夫;他占了一个最好的位置。他有一只大哈巴狗,噢!它的样子才凶呢!它坐在他旁边。它像所有看戏的人一样,把眼睛睁得斗大。 现在戏开演了。这是一出好戏,戏中有国王和王后。他们坐在华丽的皇位上,每人头上戴一顶金王冠;他的衣服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后裾,因为他们有钱可以这样摆阔。装了玻璃眼睛和大把胡子的漂亮木偶,站在门边开门和关门,使新鲜空气可以流进屋子里来。这是一出逗人喜欢的戏。一点也不悲惨。不过——正当那位王后立起来要走过舞台的时候——真是天晓得,不知那个哈巴狗的心里想着什么东西——胖屠夫没有抓住这只狗,它忽然跳上舞台,一口把王后纤细的腰咬住,同时说:“咬呀,咬呀!”这真吓人啦! 演这出戏的人真可怜;他吓得不成样子。他替这个王后感到非常难过,因为她是他的一个最可爱的木偶,而现在这个丑恶的哈巴狗却把她的头咬掉了。不过大家散了以后,跟约翰奈斯一同来的那个陌生人说,他可以把她修好。于是他把他的小瓶子取出来,把药膏涂到木偶身上——这就是把那个老太婆跌断了的腿子治好过的药膏。木偶一涂上了药膏,马上就复原了。坠的,她甚至还可以自己动着手脚,再也不要人牵线了。这木偶现在好像是一个活人似的,只是不能说话罢了。木偶戏老板现在非常高兴,因为他不必再牵着木偶了。她可以自己跳舞。这一点别的木偶都做不到。 夜深了。旅店的客人都上床去睡了。这时有一个人发出可怕的叹息声来。叹息声一直没有停,旅店的人都起来,要看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人。演木偶戏的人跑到他的小剧场去,因为叹息声正是从那儿来的。所有的木偶,包括国王和他的随员们在内,都乱七八糟地滚作一团:原来是他们在可怜伤心地叹气。他们的玻璃眼睛在发呆,因为他们也希望像王后一样,能够涂上一点儿药膏,使自己动起来。王后马上跪到地上,举起她美丽的王冠,恳求说:“我把这送给你!不过请在我的丈夫和使臣们的身上涂点药膏!” 可怜的剧场和木偶们的老板,不禁哭起来,因为他真是替他们难过。他马上跟旅伴说,只要他能把他四五个最漂亮的木偶涂上一点药膏,他愿意把第二天晚上演出的收入全部送给他。不过旅伴说他什么也不需要,他只是希望得到这人身边挂着的那把剑。他得到了这剑以后,就在六个木偶身上擦了药膏。这六个木偶马上就跳起舞来,而且跳得很可爱。在场的女子们——真正有生命的、人间的女子——也不禁一同跳起舞来了。马车夫跟女厨子跳舞,茶役跟女侍者跳舞。所有的客人,所有的火铲和火钳也都跳起舞来了。不过后面的这两件东西一开始跳就跌交。是的,这是欢乐的一夜! 第二天早晨,约翰奈斯和旅伴就离开大家了,他们爬上高山,走过巨大的松树林。他们爬得非常高,下边的教堂尖塔看起来简直像绿树林中的小红浆果。他们可以望到很远、望到许多许多里以外他们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约翰奈斯从来没有在这个可爱的世界里一眼看到这么多的美景。太阳温暖地照着;在新鲜蔚蓝色的空中,他听到猎人在山上快乐地吹起号角。他高兴得流出眼泪,不禁大声说:“仁慈的上帝!我要吻您,因为您对我们是这样好,您把世界上最美的东西都拿给我们看!” 旅伴也停下来,合着双手,朝着浸在温暖阳光中的森林和城市望。在这同时,他们的上空响起一个美丽的声音:他们抬头看见空中有一只大白天鹅在飞翔。这鸟儿非常美丽;它在唱歌——他们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听见任何鸟儿唱过歌。不过歌声慢慢地、慢慢地消沉下去:鸟儿垂下头,慢慢地落到他们脚下——这只美丽的鸟儿就躺在这儿死了。 “这鸟儿的两只翅膀真漂亮,”旅伴说,“又白又宽,是很值钱的。我要把它们带走。有一把剑是很有用的,你现在可知道了吧?” 于是他一下就把死天鹅的翅膀砍下来了,因为他要把它们带走。 他们两人在山中又走了许多许多里路。后来他们看到一个很大的城市。城里有一百多尊塔,这些塔体像银子一样反射着太阳光。城中央有一座美丽的大理石宫殿。它的屋顶是用赤金盖的,国王就住在里面。 约翰奈斯和他的旅伴不愿立刻就进城,他们停在城外的一个旅店里,打算换换衣服,因为他们希望走到街上去的时候,外表还像个样子。旅店的老板告诉他们说,国王是一个有德行的君主,从来不伤害任何人。不过他的女儿,糟糕得很,是一个很坏的公主。她的相貌是够漂亮的——谁也没有她那样美丽和迷人——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是一个恶毒的巫婆,许多可爱的王子在她手上丧失了生命。任何人都可以向她求婚,这是她许可的。谁都可以来,王子也好,乞丐也好——对她都没有什么分别。求婚者只须猜出她所问的三件事情就得了。如果他能猜得出,他就可以和她结婚,而且当她的父亲死了以后,他还可以做全国的国王。但是如果他猜不出这三件事情,她就得把他绞死,或者砍掉他的脑袋!这个美丽的公主是那么坏和恶毒啦! 她的父亲——这位老国王——心里非常难过。不过他没有办法叫她不要这样恶毒,因为他有一次答应过决不干涉任何与她的求婚者有关的事情——她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每次一个王子来猜答案,想得到这位公主的时候,他总是失败,结果不是被绞死便是被砍掉脑袋。的确,他事先并不是没有得到警告的他很可以放弃求婚的念头。老国王对于这种痛苦和悲惨的事情,感到万分难过,所以每年都要花一整天的工夫和他所有的军队跪在地上祈祷,希望这个公主变好,可是她却偏偏不愿意改好。老太婆在喝白兰地的时候,总是先把它染上黑色②才吞下去,因为她们感到悲哀——的确,她们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丑恶的公主!”约翰奈斯说;“应该结结实实地把她抽一顿,这样对她才有好处。如果我是老国王的话,我要抽得她全身流血!” 这时外面有人听到这话,他们都喊“好”!公主正在旁边经过,她的确是非常漂亮的,所以老百姓一时忘记了她的恶毒,也对着她叫:“好!”十二个美丽的年轻姑娘,穿着白色的绸衣,每人手中拿着一朵金色的郁金香,骑着十二匹漆黑的骏马,在她的两旁护卫。公主本人骑着一匹戴着钻石和红玉的白马。她骑马穿的服装是纯金做的,她手中的马鞭亮得像太阳的光线。她头上戴着的金冠像是从天上摘下来的小星星,她的外衣是用一千多只美丽的蝴蝶翅膀缝成的。但是她本人要比她的衣服美丽得多。 约翰奈斯一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就变得像血一样地鲜红。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公主的样子很像他在父亲死去的那个晚上所梦见的那个戴着金冠的美女子。他觉得她是那么动人,不禁也非常爱起她来。他说,他不相信她是一个恶毒的巫婆,专门把猜不出她的问题的人送上绞架或砍头。 “她既然准许每个人向她求婚,甚至最穷的乞丐也包括在内,那么我也要到宫殿里去一趟,因为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大家都劝他不要尝试这件事,因为他所得到的结果一定会跟别人一样。他的旅伴也劝他不要这样做,但是约翰奈斯认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的。他把鞋子和上衣刷了,把脸和手也洗了,把他的美丽的黄头发也梳了。于是他独自进了城,直接向王官走去
前段时间,王小骞首次在直播中,提到自己从央视辞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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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颤巍巍的从顾家出发了,一路吹吹打打,喜庆热闹自是不必说。(,,请使用。{}!
今天,是顾家嫡女顾婉音出嫁的好日子。顾婉音坐在轿子里,也人不住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她倒是没有出嫁女对家对亲人的不舍,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嫁妆比妹妹少一点不打紧,仓促了一些也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她以后不用再活在继母的压迫下。新的生活,就要开始。
早就听喜嬷嬷说,对方也是世家大族,那公子也是极好的。性子很好,人也谦和,很好相处。虽然学问上不怎样,但是凭着祖上的名气和家底,日子总不会差。
但是喜嬷嬷最终没法子说清楚新郎官长得如何摸样,所以,还是让人忍不住去想。
只是,顾婉音心里仍然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和委屈。其实,最初和她定亲的,并不是这一家。而是洛阳那边一个世家大族。那是她已故母亲死前替她定下的。
若不是继母说洛阳离京城太远,而且这家家世也比那家好,她也许今天要去的就是洛阳了吧?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借口。让她答应换婚的借口。
是的,换婚。继母将她和妹妹的婚事换了。她当初定的,成了妹妹的。而妹妹的这一桩亲,成了她的。呵呵,多么可笑?她不是不知道,其实洛阳那一家更好。但是她抗争不了,改变不了。
但是,这也是继母最后一次摆布她了吧?
顾婉音一路胡思乱想,倒是冲淡了不少的紧张和无措。
虽说都是住在京城,可是从顾家到新郎家,还是有好一段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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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音坐在轿子里,听着外头喜乐喧天,心头也忍不住生出一丝欢喜来。
好不容易花轿停下了,鞭炮声也响起来。到了。
顾婉音心里明白,接下来就是新郎官踢轿门,然后接自己进门。于是,心里忍不住微微紧张起来。新郎他,会是如何一个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见外头一阵欢喜的叫嚷:“娘子,娘子,快出来!”
顾婉音一愣——怎么回事?这声音,听着就知道是个成年男子,可是这语气——
正在纳闷的时候,轿帘已经被掀起了,随后顾婉音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猛的抓住往外拉扯,力道之大,直让她一个趔趄,险些撞在轿门上。
顾婉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只来得及从盖头当下那一方天地中看见新郎脚下的一双鞋子,就已经被喜娘从旁边握住手,喜娘的声音传来:“新郎官莫急,新娘子又不会跑。(,)”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许多宾客也拥挤在大门口一起观看。她只得抿抿唇,低垂了双眸,端庄轻柔的任由喜娘搀扶跨进了大门。{}
但是心里还是有了一丝惊愕——刚才喜娘的语气,倒不像是对年轻公子说的话,反而像是......哄小朋友。
忍不住的,顾婉音心里生出一丝迟疑来。这门亲事,真的有继母说的那样好?还是.......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就听见继母特地派来的嬷嬷压低了声音:“二小姐可莫要耍什么花招,既然已经抬出了顾家大门,就不再是顾家的小姐了。为了二小姐日后的日子,小姐想做什么之前,可要掂量掂量。”
顾婉音一颤——这是在威胁她?那么......
目光轻移,落在前面蹦蹦跳跳走路的新郎官身上,她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就连脚下的步子,亦是沉重了起来。她觉得,这一次,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不该答应换婚的事情。
该怎么办?顾婉音在心里问自己。但是心里却只是一片茫然。习惯了被摆布的她,早已经不知道怎么反抗了。
就在茫然间,她已经被押着跪在了大堂中央。旁边就是新郎官。
“一拜天地——”喜娘拉长了声音喊。声音庄重又不失喜庆。
旁边的新郎官一磕到底,顾婉音听见重重的一声闷响。她都忍不住觉得额头一阵疼。
可是紧接着,就是新郎官喊疼的声音:“呜呜呜,好疼,好疼,娘,吹吹。”虽然人已经长得这样大了,可是那语气和哭腔,分明就是垂髫稚子才会用的。
顾婉音的心又是一颤,浑身都冰凉了起来。
“小姐,拜。”嬷嬷压低了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然顾婉音仿佛没听见一样,脸上的表情都木愣愣的没有了神采。
端坐在堂上的新郎父母四道目光宛如实质一样落在她身上,明显带着不悦。见她仍是没反应,只好又看向旁边的嬷嬷。
“夫妻对拜——”
眼看着就要礼成,可是忽然新郎却突然嚎哭起来——“娘,娘,我尿裤子了,快让娘子给我换裤子——”
顾婉音的目光垂在地上,眼看着一滩水印从新郎身下蔓延开来......而新郎的手,也抓住了她,哭闹的同时将她扯得左摇右晃,满头的璎珞珠串顿时也摇晃起来,惚中,又是落花满地,又是草枯叶黄的时节了,写着盛开在眼眸之外的纯白容颜,一行一行爬出来的文字全是落寞。这么久为什么看到的还是离人泪。岁月的轮安徒生(HansChristianAndersen-)丹麦作家。年4月2日生于丹麦菲英岛欧登塞的贫民区。父亲是个穷鞋匠,曾志愿服役,抗击拿破仑的侵略,退伍后于年病故。当洗衣工的母亲不久即改嫁。安徒生从小就为贫困所折磨,先后在几家店铺里做学徒,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少年时代即对舞台发生兴趣,幻想当一名歌唱家、演员或剧作家。年在哥本哈根皇家剧院当了一名小配角。后因嗓子失润被解雇。从此开始学习写作,但写的剧本完全不适宜于演出,没有为剧院所采用。年得到剧院导演约纳斯·科林的资助,就读于斯莱厄尔瑟的一所文法学校。这一年他写了《青年的尝试》一书,以威廉·克里斯蒂安·瓦尔特的笔名发表。这个笔名包括了莎士比亚、安徒生自己和司各特的名字。年发表第一首诗《垂死的小孩》,年,他进入哥本哈根大学学习。他的第一部重要作品《和年从霍尔门运河至阿迈厄岛东角步行记》于年问世。这是一部富于幽默感的游记,颇有德国作家霍不过,学生所从前有一个女人,她非常希望有一个丁点儿小的孩子。但是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可以得到。因此她就去请教一位巫婆。她对巫婆说: “我非常想要有一个小小的孩子!你能告诉我什么地方可以得到一个吗?” “嗨!这容易得很!”巫婆说。“你把这颗大麦粒拿去吧。它可不是乡下人的田里长的那种大麦粒,也不是鸡吃的那种大麦粒啦。你把它埋在一个花盆里。不久你就可以看到你所要看的东西了。” “谢谢您,”女人说。她给了巫婆三个银币。于是她就回到家来,种下那颗大麦粒。不久以后,一朵美丽的大红花就长出来了。它看起来很像一朵郁金香,不过它的叶子紧紧地包在一起,好像仍旧是一个花苞似的。 “这是一朵很美的花,”女人说,同时在那美丽的、黄而带红的花瓣上吻了一下。不过,当她正在吻的时候,花儿忽然劈啪一声,开放了。人们现在可以看出,这是一朵真正的郁金香。但是在这朵花的正中央,在那根绿色的雌蕊上面,坐着一位娇小的姑娘,她看起来又白嫩,又可爱。她还没有大拇指的一半长,因此人们就将她叫做拇指姑娘。 拇指姑娘的摇篮是一个光得发亮的漂亮胡桃壳,她的垫子是蓝色紫罗兰的花瓣,她的被子是玫瑰的花瓣。这就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但是白天她在桌子上玩耍——在这桌子上,那个女人放了一个盘子,上面又放了一圈花儿,花的枝干浸在水里。水上浮着一片很大的郁金香花瓣。拇指姑娘可以坐在这花瓣上,用两根白马尾作桨,从盘子这一边划到那一边。这样儿真是美丽啦!她还能唱歌,而且唱得那么温柔和甜蜜,从前没有任何人听到过。 一天晚上,当她正在她漂亮的床上睡觉的时候,一个难看的癞蛤蟆从窗子外面跳进来了,因为窗子上有一块玻璃已经破了。这癞蛤蟆又丑又大,而且是粘糊糊的。她一直跳到桌子上。拇指姑娘正睡在桌子上鲜红的玫瑰花瓣下面。 “这姑娘倒可以做我儿子的漂亮妻子哩,”癞蛤蟆说。于是她一把抓住拇指姑娘正睡着的那个胡桃壳,背着它跳出了窗子,一直跳到花园里去。 花园里有一条很宽的小溪在流着。但是它的两岸又低又潮湿。癞蛤蟆和她的儿子就住在这儿。哎呀!他跟他的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也长得奇丑不堪。“阁阁!阁阁!呱!呱!呱!”当他看到胡桃壳里的这位美丽小姑娘时,他只能讲出这样的话来。 “讲话不要那么大声啦,要不你就把她吵醒了,”老癞蛤蟆说。“她还可以从我们这儿逃走,因为她轻得像一片天鹅的羽毛!我们得把她放在溪水里睡莲的一片宽叶子上面。她既然是这么娇小和轻巧,那片叶子对她说来可以算做是一个岛了。她在那上面是没有办法逃走的。在这期间我们就可以把泥巴底下的那间好房子修理好——你们俩以后就可以在那儿住下来过日子。” 小溪里长着许多叶子宽大的绿色睡莲。它们好像是浮在水面上似的。浮在最远的那片叶子也就是最大的一片叶子。 老癞蛤蟆向它游过去,把胡桃壳和睡在里面的拇指姑娘放在它上面。 这个可怜的、丁点小的姑娘大清早就醒来了。当她看见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就不禁伤心地哭起来,因为这片宽大的绿叶子的周围全都是水,她一点也没有办法回到陆地上去。 老癞蛤蟆坐在泥里,用灯芯草和黄睡莲把房间装饰了一番——有新媳妇住在里面,当然应该收拾得漂亮一点才对。 随后她就和她的丑儿子向那片托着拇指姑娘的叶子游去。他们要在她没有来以前,先把她的那张美丽的床搬走,安放在洞房里面。这个老癞蛤蟆在水里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同时说:“这是我的儿子;他就是你未来的丈夫。你们俩在泥巴里将会生活得很幸福的。” “阁!阁!呱!呱!呱!”这位少爷所能讲出的话,就只有这一点。 他们搬着这张漂亮的小床,在水里游走了。拇指姑娘独自坐在绿叶上,不禁大哭起来,因为她不喜欢跟一个讨厌的癞蛤蟆住在一起,也不喜欢有那一个丑少爷做自己的丈夫。在水里游着的一些小鱼曾经看到过癞蛤蟆,同时也听到过她所说的话。因此它们都伸出头来,想瞧瞧这个小小的姑娘。它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非常美丽,因而它们非常不满意,觉得这样一个人儿却要下嫁给一个丑癞蛤蟆,那可不成!这样的事情决不能让它发生!它们在水里一起集合到托着那片绿叶的梗子的周围——小姑娘就住在那上面。它们用牙齿把叶梗子咬断了,使得这片叶子顺着水流走了,带着拇指姑娘流走了,流得非常远,流到癞蛤蟆完全没有办法达到的地方去。 拇指姑娘流过了许许多多的地方。住在一些灌木林里的小鸟儿看到她,都唱道:“多么美丽的一位小姑娘啊!” 叶子托着她漂流,越流越远;最后拇指姑娘就漂流到外国去了。 一只很可爱的白蝴蝶不停地环绕着她飞,最后就落到叶子上来,因为它是那么喜欢拇指姑娘;而她呢,她也非常高兴,因为癞蛤蟆现在再也找不着她了。同时她现在所流过的这个地带是那么美丽——太阳照在水上,正像最亮的金子。她解下腰带,把一端系在蝴蝶身上,把另一端紧紧地系在叶子上。叶子带着拇指姑娘一起很快地在水上流走了,因为她就站在叶子的上面。 这时有一只很大的金龟子飞来了。他看到了她。他立刻用他的爪子抓住她纤细的腰,带着她一起飞到树上去了。但是那片绿叶继续顺着溪流游去,那只蝴蝶也跟着在一起游,因为他是系在叶子上的,没有办法飞开。讲的关于花儿的事情,小意达感到非常有趣,她在这个问题上想了很久。花儿垂下了头,是因为它们跳了通宵的舞,很疲倦了,无疑地,它们是病倒了。所以她就把它们带到她的别的一些玩具那儿去。这些玩具是放在一个很好看的小桌子上的,抽屉里面装的全是她心爱的东西。她的玩具娃娃苏菲亚正睡在玩偶的床里,不过小意达对她说:“苏菲亚啦,你真应该起来了。今晚你应该设法在抽屉里睡才好。可怜的花儿全都病了,它们应该睡在你的床上。这样它们也许就可以好起来。”于是她就把这玩偶移开。可是苏菲亚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她因为不能睡在自己的床上,就生起气来了。 小意达把花儿放到玩偶的床上,用小被子把它们盖好。她还告诉它们说,现在必须安安静静地睡觉,她自己得去为它们泡一壶茶来喝,使得它们的身体可以复原,明天可以起床。同时她把窗帘拉拢,严严地遮住它们的床,免得太阳射着它们的眼睛。 这一整夜她老是想着那个学生告诉她的事情。当她自己要上床去睡的时候,她不得不先在拉拢了的窗帘后面瞧瞧。 沿着窗子陈列着她母亲的一些美丽的花儿——有风信子,也有番红花。她悄悄地低声对它们说:“我知道今晚你们要去参加一个舞会。”可是这些花儿装做一句话也听不懂,连一片叶儿也不动一下。可是小意达自己心里有数。 她上了床以后,静静地躺了很久。她想,要是能够看到这些可爱的花儿在国王的宫殿里跳舞,那该多有趣啊!“我不知道我的花儿真的到那儿去过没有?”于是她就睡着了。夜里她又醒来;她梦见那些花儿和那个学生——那位枢密顾问官常常责备他,说他把一些无聊的怪想头灌到她的脑子里。小意达睡的房间是很静的,灯还在桌子上亮着,爸爸和妈妈已经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的花儿现在是不是仍旧睡在苏菲亚的床上?”她对自己说。“我多么希望知道啊!”她把头稍微抬起一点,对那半掩着的房门看了一眼。她的花儿和她的所有的玩具都放在门外。她静静地听着,这时好像听到了外面房间里有个人在弹钢琴,弹得很美,很轻柔,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琴声。 “现在花儿一定在那儿跳起舞来了!”她说,“哦,上帝,我是多么想瞧瞧它们啊!”可是她不敢起床,因为她怕惊醒了她的爸爸和妈妈。 “我只希望它们到这儿来!”她说。可是花儿并不走进来,音乐还是继续在演奏着,非常悦耳。她再也忍不住了,因为这一切是太美了。她爬出小床,静静地走到门那儿,朝着外边那个房间偷偷地望。啊,她所瞧见的那幅景象是多么有趣啊! 那个房间里没有点灯,但是仍然很亮,因为月光射进窗子,正照在地板的中央。房间里亮得差不多像白天一样,所有的风信子和番红花排成两行在地板上站着。窗槛上现在一朵花儿也没有了,只有一些空空的花盆。各种花儿在地板上团团地舞起来,它们是那么娇美。它们形成一条整齐的、长长的舞链;它们把绿色的长叶子联结起来,扭动着腰肢;钢琴旁边坐着一朵高大的黄百合花。小意达在夏天看到过他一次,因为她记得很清楚,那个学生曾经说过,“这朵花儿多么像莉妮小姐啊!”那时大家都笑他。不过现在小意达的确觉得这朵高大的黄花像那位小姐。她弹钢琴的样子跟她一模一样——把她那鹅蛋形的黄脸庞一忽儿偏向这边,一忽儿又偏向那边,同时还不时点点头,合着这美妙音乐打拍子! 一朵花都没有注意到小意达。她看到一朵很大的蓝色早春花跳到桌子的中央来。玩具就放在那上面。它一直走到那个玩偶的床旁边去,把窗帘向两边拉开。那些生病的花儿正躺在床上,但是它们马上站起来,向一些别的花儿点着头,表示它们也想参加跳舞。那个年老的扫烟囱的玩偶站了起来,它的下嘴唇有一个缺口,它对这些美丽的花儿鞠了个躬,这些花儿一点也不像害病的样子。它们跳下床来,跟其他的花儿混在一起,非常快乐。 这时好像有一件什么东西从桌上落了下来。小意达朝那儿望去,那原来是别人送给她过狂欢节的一根桦木条①。它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它也以为它是这些花儿中的一员。它的样子也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小的蜡人骑在它的身上。蜡人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跟枢密顾问官所戴的那顶差不多。这桦木条用它的三条红腿子径直跳到花群中去,重重地在地板上跺着脚,因为它在跳波兰的玛祖卡舞②啦。可是别的花儿没有办法跳这种舞,因为它们的身段很轻,不能够那样跺脚。 骑在桦木条上的那个蜡人忽然变得又高又大了。他像一阵旋风似地扑向纸花那儿去,说:“居然把这样的怪想头灌进一个孩子的脑子里去!全是些没有道理的幻想!”这蜡人跟那位戴宽帽子的枢密顾问官一模一样,而且他的那副面孔也是跟顾问官一样发黄和生气。可是那些纸花在他的瘦腿上打了一下,于是他缩做一团,又变成了一个渺小的蜡人。瞧他那副神气倒是满有趣的!小意达忍不住要大笑起来了。桦木条继续跳着他的舞,弄得这位枢密顾问官也不得不跳了。现在不管他变得粗大也好,瘦长也好,或者仍然是一个戴大黑帽子的黄蜡人也好;完全没有关系。这时一些别的花儿,尤其是曾经在玩偶的床上睡过一阵子的那几朵花儿,对他说了句恭维话,于是那根桦木条也就停下让他休息了。 这时抽屉里忽然起了一阵很大的敲击声——小意达的玩偶苏菲亚跟其他许多的玩具都睡在里面。那个扫烟囱的人赶快跑到桌子旁边去,直直地趴在地上,拱起腰把抽屉顶出了一点。这时苏菲亚坐起来,向四周望了一眼,非常惊奇。 “这儿一定有一个舞会,”她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呢?” “你愿意跟我跳舞么?”扫烟囱的人说。 “你倒是一个蛮漂亮的舞伴啦!”她回答说,把背掉向他。 于是她在抽屉上坐下来。她以为一定会有一朵花儿来请她跳舞的。可是什么花儿也没有来。因此她就故意咳嗽了几声:“咳!咳!咳!”然而还是没有花儿来请她。扫烟囱的人这时独个儿在跳,而且跳得还不坏哩。 苏菲亚看着没有什么花儿来理她,就故意从抽屉上倒下来,一直落到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响声。所有的花儿都跑过来,围着她,问她是不是跌伤了。这些花儿——尤其是曾经在她床上睡过的花儿——对她都非常亲切。可是她一点也没有跌伤。小意达的花儿都因为睡过那张很舒服的床而对她表示谢意。它们把她捧得很高,请她到月亮正照着的地板中央来,和她一起跳舞。所有其余的花儿在她周围围成一个圆圈。现在苏菲亚可高兴了!她说它们可以随便用她的床,她自己睡在抽屉里也不碍事。 可是花儿们说:“我们从心里感谢你,不过我们活不了多久。明天我们就要死了。但是请你告诉小意达,叫她把我们埋葬在花园里——那个金丝雀也是躺在那儿的。到明年夏天,我们就又可以活转来,长得更美丽了。” “不成,你们决不能死去!”苏菲亚说。她把这些花儿吻了一下。 这时客厅的门忽然开了。一大群美丽的花儿跳着舞走进来。小意达想不出它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它们一定是国王宫殿里的那些花儿。最先进来的是两朵鲜艳的玫瑰花。它们都戴着一顶金皇冠——原来它们就是花王和花后啦。随后就跟进来了一群美丽的紫罗兰花和荷兰石竹花。它们向各方面致敬。它们还带来了一个乐队。大朵的罂粟花和牡丹花使劲地吹着豆荚,把脸都吹红了。蓝色的风信子和小小的白色雪形花发出丁当丁当的响声,好像它们身上戴有铃似的。这音乐真有些滑稽!不一会儿,许多别的花儿也来了,它们一起跳着舞。蓝色的堇菜花、粉红的樱草花、雏菊花、铃兰花都来了。这些花儿互相接着吻。它们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最后这些花儿互相道着晚安。于是小意达也上床去睡了。她所见到的这一切情景,又在她的梦里出现了。 当她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急忙跑到小桌子那儿去,看看花儿是不是仍然还在。她把遮着小床的幔帐向两边拉开。 是的,花儿全在,可是比起昨天来,它们显得更憔悴了。苏菲亚仍然躺在抽屉里——是小意达把她送上床的。她的样子好像还没有睡醒似的。 “你还记得你要和我说的话么?”小意达问。不过苏菲亚的样子显得很傻。她一句话也不说。 “你太不好了!”小意达说。“但是它们还是跟你一起跳了舞啦。” 于是她取出一个小小的纸盒子,上面绘了一些美丽的鸟儿。她把这盒子打开,把死了的花儿都装了进去。 “这就是你们的漂亮的棺材!”她说,“等我那住在挪威的两位表兄弟来看我的时候,他们会帮助我把你们葬在花园里的,好叫你们在来年夏天再长出来,成为更美丽的花朵。” 挪威的表兄弟是两个活泼的孩子。一个叫约那斯。一个叫亚多尔夫。他们的父亲送给了他们两张弓,他们把这东西也一起带来给小意达看。她把那些已经死去了的可怜的花儿的故事全部告诉给他们。他们就来为这些花儿举行葬礼。这两个孩子肩上背着弓,走在前面;小意达托着那装着死去的花儿的美丽匣子,走在后面。他们在花园里掘了一个小小的坟墓。小意达先吻了吻这些花,然后把它们连匣子一起埋在土里。约那斯和亚多尔夫在坟上射着箭,作为敬礼,因为他们既没有枪,又没有炮。注释: ①狂欢节的桦木条(Fastelasns-Riset)是一根涂着彩色的桦木棍子;丹麦的小孩子把它拿来当作马骑。 ②玛祖卡舞是一种轻快活泼的波兰舞。夫曼的文 从“我的可怜的花儿都已经死了!”小意达说。“昨天晚上他们还是那么美丽,现在他们的叶子却都垂下来了,枯萎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她问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学生。因为她很喜欢他。他会讲一些非常美丽的故事,会剪出一些很有趣的图案:小姑娘在一颗心房里跳舞的图案、花朵的图案,还有门可以自动开启的一个大宫殿的图案。他是一个快乐的学生。 “为什么花儿今天显得这样没有精神呢?”她又问,同时把一束已经枯萎了的花指给他看。 “你可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学生问,“这些花儿昨夜去参加了一个跳舞会啦,因此他们今天把头垂下来了。” “可是花儿并不会跳舞呀,”小意达说。 “嗨,他们可会跳啦,”学生说,“天一黑,我们去睡了以后,他们就兴高采烈地围着跳起来。差不多每天晚上他们都有一个舞会。” “小孩子可不可以去参加这个舞会呢?” “当然可以的,”学生说,“小小的雏菊和铃兰花都可以的。” “这些顶美丽的花儿在什么地方跳舞呢?”小意达问。 “你到城门外的那座大宫殿里去过吗?国王在夏天就搬到那儿去住,那儿有最美丽的花园,里面有各种颜色的花。 你看到过那些天鹅吗?当你要抛给它们面包屑的时候,它们就向你游来。美丽的舞会就是在那儿举行的,你相信我的话吧。” “我昨天就和我的妈妈到那个花园里去过,”小意达说,“可是那儿树上的叶子全都落光了,而且一朵花儿都没有!它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呀?我在夏天看到过那么多的花。” “它们都搬进宫里去了呀,”学生说。“你要知道,等到国王和他的臣仆们迁到城里去了以后,这些花儿就马上从花园跑进宫里去,在那儿欢乐地玩起来。你应该看看它们的那副样儿才好。那两朵顶美丽的玫瑰花自己坐上王位,做起花王和花后来。所有的红鸡冠花都排在两边站着,弯着腰行礼,它们就是花王的侍从。各种好看的花儿都来了,于是一个盛大的舞会就开始了。蓝色的紫罗兰就是小小的海军学生,它们把风信子和番红花称为小姐,跟她们一起跳起舞来。郁金香和高大的卷丹花就是老太太。她们在旁监督,要舞会开得好,要大家都守规矩。” “不过,”小意达问,“这些花儿在国王的宫里跳起舞来,难道就没有人来干涉它们吗?” “因为没有谁真正知道这件事情呀,”学生说,“当然喽,有时那位年老的宫殿管理人夜间到那里去,因为他得在那里守夜。他带着一大把钥匙。可是当花儿一听到钥匙响的时候,它们马上就静下来,躲到那些长窗帘后面去,只是把头偷偷地伸出来。那位老管理人只是说,‘我闻到这儿有点花香’;但是他却看不见它们。” “这真是滑稽得很!”小意达说,拍着双手,“不过我可不可以瞧瞧这些花儿呢?” “可以的,”学生说,“你再去的时候,只须记住偷偷地朝窗子里看一眼,就可以瞧见它们。今天我就是这样做的。有一朵长长的黄水仙花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她满以为自己是一位宫廷的贵妇人呢!” “植物园的花儿也可以到那儿去吗?它们能走那么远的路吗?” “能的,这点你可以放心,”学生说。“如果它们愿意的话,它们还可以飞呢。你看到过那些红的、黄的、白的蝴蝶吗?它们看起来差不多像花朵一样,它们本来也是花朵。它们曾经从花枝上高高地跳向空中,拍着它们的花瓣,好像这就是小小的翅膀似的。这么着,它们就飞起来啦。因为它们很有礼貌,所以得到许可也能在白天飞,它们不必再回到家里去,死死地呆在花枝上了。这样,它们的花瓣最后也就变成真正的翅膀了。这些东西你已经亲眼看过。很可能植物园的花儿从来没有到国王的宫里去过,而且很可能它们完全不知道那儿晚间是多么有趣。唔,我现在可以教你一件事,准叫那位住在这附近的植物学教授感到非常惊奇。你认识他,不是么?下次你走到他的花园里去的时候,请你带一个信给一朵花儿,说是宫里有人在开一个盛大的舞会。那么这朵花就会转告所有别的花儿,于是它们就会全部飞走的。等那位教授走到花园来的时候,他将一朵花也看不见。他决不会猜得出花儿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花儿怎么会互相传话呢?花儿是不会讲话的呀。” “当然咯,它们是不会讲话的,”学生回答说,“不过它们会做表情呀。你一定注意到,当风在微微吹动着的时候,花儿就点起头来,把它们所有的绿叶子全都摇动着。这些姿势它们都明白,跟讲话一样。” “那位教授能懂得它们的表情吗?”小意达问。 “当然懂得。有一天早晨他走进他的花园,看到一棵有刺的大荨麻正在那儿用它的叶子对美丽的红荷兰石竹花打着手势。它是在说:‘你是那么美丽,我多么爱你呀!’可是老教授看不惯这类事儿,所以他就马上在荨麻的叶子上打了一巴拿,因为叶子就是它的手指。不过这样他就刺痛了自己,所以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碰一下荨麻了。” “这倒很滑稽,”小意达说,同时大笑起来。 “居然把这样的怪想头灌进一个孩子的脑子里去!”一位怪讨厌的枢密顾问官说。他这时恰好来拜访,坐在一个沙发上。他不太喜欢这个学生,当他一看到这个学生剪出一些滑稽好笑的图案时,他就要发牢骚。这些图案有时剪的是一个人吊在绞架上,手里捧着一颗心,表示他曾偷过许多人的心;有时剪的是一个老巫婆,把自己的丈夫放在鼻梁上,骑着一把扫帚飞行。这位枢密顾问官看不惯这类东西,所以常常喜欢说刚才那样的话:“居然把这样的怪想头灌进一个孩子的脑子里去,全是些没有道理的幻想!”前有一位王子,他想找一位公主结婚;但是她必须是一位真正的公主。所以他就走遍了全世界,要想寻到这样的一位公主。可是无论他到什么地方,他总是碰到一些障碍。公主倒有的是,不过他没有办法断定她们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公主。她们总是有些地方不大对头。结果,他只好回家来,心中很不快活,因为他是那么渴望着得到一位真正的公主。 有一天晚上,忽然起了一阵可怕的暴风雨。天空在掣电,在打雷,在下着大雨。这真有点使人害怕!这时,有人在敲门,老国王就走过去开门。 站在城门外的是一位美丽的公主。可是,天哪!经过了风吹雨打之后,她的样子是多么难看啊!水沿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向下面流,流进鞋尖,又从脚跟流出来。她说她是一个真正的公主。 “是的,这点我们马上就可以考查出来。”老皇后心里想,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她走进卧房,把所有的被褥都搬开,在床榻上放了一粒豌豆。于是她取出二十床垫子,把它们压在豌豆上。随后,她又在这些垫子上放了二十床鸭绒被。 这位公主夜里就睡在这些东西上面。 早晨大家问她昨晚睡得怎样。 “啊,不舒服极了!”公主说,“我差不多整夜没有合上眼!天晓得我床上有件什么东西?有一粒很硬的东西硌着我,弄得我全身发青发紫,这真怕人!” 现在大家就看出来了,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因为压在这二十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下面的一粒豌豆,她居然还能感觉得出来。除了真正的公主以外,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么嫩的皮肤的。 因此那位王子就选她为妻子了,因为现在他知道他得到了一位真正的公主。这粒豌豆因此也就送进了博物馆。如果没有人把它拿走的话,人们现在还可以在那儿看到它呢。 请注意,这是一个真的故事。风。这回里,到底转动着多少未了的情缘。我们伤心悲凉的经过了流年,连青春都燃烧殆尽。却还渡不过寂寞。
——题记
我这才知道,继张泉灵、郎永淳之后,这个央视昔日“名嘴”已经离开2年。
王小骞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播音系,96年进入央视任职,担任过多档节目主持人。
但真正让王小骞走红,被观众所熟知,还是年开播的《交换空间》。
这档装修类的经典节目,算得上很多人的“装修启蒙课”,节目邀请两组家庭,请设计师、装修团队合作,互换空间进行改造。
用有限预算,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装修,是节目的最大看点。
节目播出后,王小骞亲和力十足,又干脆利落的主持风格,受到无数观众的喜爱。
因为节目收视一直不错,王小骞在《交换空间》主持了十多年。
年,46岁的王小骞承认已离开工作23年的央视。当时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她本人并未对此做太多回应。
直到最近,她才公开真正的离职原因:“为了人生更多的可能性”。
王小骞表示,自己不想过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因为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快马加鞭,也不想等自己老了再暗暗后悔。
这一辞职理由,和说出名句“时代抛弃你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张泉灵,可以说是不谋而合。
从央视辞职后,王小骞去了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上课,学习心理学和儿童教育心理学,还考了婚姻与家庭心理指导师的认证。
这不仅是为了更好地培养自己的女儿,也是在为日后的事业做铺垫。
如今的王小骞,出了书、搭建了自己的亲子专栏、还在短视频平台收获了多万粉丝,事业发展得顺风顺水。
想起达尔文说的:“在丛林里,最终能存活下来的,往往不是最高大、最强壮的,而是对变化能做出最快反应的物种。”
历史滚滚向前,不会为任何人止步。
一个人若找到一份“铁饭碗”,就只想吃老本,不再学习,停止奔跑,被抛下不过是早晚的事。
人生,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02前阵子,“新疆棉”事件爆发后,很多人才发现,曾一度在倒闭边缘的李宁,已经成了国潮品牌的“领头羊”。
谁能想到昔日“土气”代名词的李宁,如今已经变成这种风格:
这一切,还得从年“中国李宁”的诞生开始说起。
和传统李宁不同,“中国李宁”的设计更偏年轻化,用色大胆,主打契合时下的“国潮”风格。
此外,李宁也开始接触新型营销方式,比如社交媒体矩阵运营、限量定制款、与大明星IP的跨界营销等等。
李宁改革的成功,直接反应在了财务数据上,年营业收入达.57亿元。
同时,资本市场也给出了极大的肯定:从年至今,李宁股价已经从3港元左右上涨至63港元。
李宁重新崛起,但还有艾格、真维斯、美特斯邦威、达芙妮,这些曾见证青春的品牌,都在势不可挡地日渐“落寞”。
时代变化太快了,昨天还在流行的,可能今天就落伍了,谁也不知道世界明天会变成怎样。
只有从不放弃成长,懂得睁眼看路的人,才能在不确定性的世界,游刃有余。
正如毛姆在书中写道:“人的意志只有遭遇重重阻力才能磨砺出锐气。
一旦全无障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偿所愿,个人欲求皆触手可及,人的意志就会疲软乏力。
犹如平日里只在平地上行走,用以攀缘的肌肉就会萎缩退化。”
不懂居安思危,长期流连于舒适区,必定造成危机四伏。
03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3条建议,送给始终向前,不想故步自封的你:
1、警惕慢变量
有一个很有名的寓言故事:
将一只青蛙投入已经煮沸的开水中,青蛙因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高温刺激,立即奋力从开水中跳出来,得以成功逃生。
但如果将青蛙先放入装着凉水的容器中,然后再慢慢加热,结果就不一样。青蛙反倒因为开始时水温的舒适,而在水中悠然自得。
当青蛙发现无法忍受高温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被煮死在热水中。
青蛙之所以难逃厄运,其实和没及时规避慢变量有关。慢变量,顾名思义变化相对缓慢的变量。
青蛙这个故事中,水温升高就是一个慢变量,对青蛙的伤害很轻微,青蛙不容易察觉,意识不到危险。
但水温升高到一定程度,伤害累积到一定水平,错过关键转折点,量变引起质变,此时再补救,很可能回天乏术。
类似的,我们在工作和生活中,也要特别注意识别会产生负面影响的慢变量。
以学习为例,这是一个中性的慢变量,从正面来看,如果以终身学习者自我要求,日拱一卒,每天学习一个新概念,持续学习时长数以十年计,大概率实现成长跃迁。
相反,如果停留在舒适区,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一天两天看不出能力退化,就好像青蛙察觉不到水温带来的微伤害一样,持续足够长时间,就会丧失竞争力,变成弱势人群。
2、不以失败为耻
年,IBM公司几乎破产,年又险遭厄运,20世纪90年代初再次遭遇低谷。但是,在一次次纠错中,他们最终都战胜了暂时的困难。
有一次,IBM公司的一位高级负责人,由于工作严重失误,造成了万美元的损失,他为此异常紧张,以为要被开除或者至少受到重大处分。
后来,董事长把他叫去,通知他调任,而且还有所提升。
他惊讶地问董事长,为什么没把他开除,得到的回答却是:要是我开除你,那又何必在你身上花万美元的学费?
这就是比伦定律,指的是如果你在一年中不曾有过失败的记录,你就未曾勇于尝试各种应该把握的机遇。
宝洁公司曾流传着这样一个不成文规定:如果员工三个月没有犯错误,不仅不会被表扬,反而会被视为不合格员工。
对此,董事长白波这样解释:这证明在这三个月内,他什么也没做。
传言真实性我们不得认知,但很多人之所以失败少,的确只是因为停在了舒适区。
比如说,有些年轻人毕业后,找了相对稳定的事业单位,收入稳定,工作相对不饱和,于是很容易放松自我要求,五年、十年后,会突然发现,社会已发生巨大变化。
如果这个时候出现意外失业,那么,职业生涯就会遇到巨大的挑战,很难适应。
某种意义上说,受控的小失败不断,其实是为了规避影响显著的大失败。
人生是场马拉松,失败和错误越早犯,控制在一定范围,那么,就更有概率顺顺当当地跑到终点,而不是在中后程摔了大跟斗,再也爬不起来。
3、合理冒险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监狱图书管理员布鲁克斯,在狱内服刑50多年,得到假释的机会。
布鲁克斯预感到自己很难适应监狱外的社会,于是想靠刺伤狱友犯错,避免假释。布鲁克斯此番尝试没有成功,假释出狱到指定的杂货店打工。
虽然布鲁克斯很努力想适应,但仍然无法融入社会,最终选择在居住的小旅馆内自杀,以结束这种无法融入的痛苦。
主人公安迪为什么要想方设法逃狱?他的一个解释就是,不想像布鲁克斯那样。
普通人并非身在狱中,但如果缺乏风险管理的意识,也容易陷入到与布鲁克斯类似的情境。虽然后果不会这么严重,但也足以造成很大的动荡。
有时,从众、不冒险,看似没有风险,其实是最大的风险。居安思危,培养合理冒险的思维习惯,才是更好的生存策略。
合理冒险,可以尝试从以下3个方面入手:
①预判并量化风险,制作风险管理清单
比如说,考虑父母亲的健康问题中的一项,糖尿病预防。
可能的损失:终身服降糖药,糖尿病并发症带来的医疗开支、生活质量的下降。
可能的收益:如果不得糖尿病,或者迟几年得,可以避免多少损失。
发生的概率:查看《糖尿病诊疗指南》等相关资料,了解糖尿病的高发人群特征并比对。
风险信号:糖耐量测试、糖基化血红蛋白等指标。
预防或促进的策略:饮食、运动干预预防;定期做预防性检查。
书面写下风险管理清单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风险预判和分析的过程。
写完风险清单后,你可以根据重要程度进行排序,再来决定处理的先后顺序。
②明确止损线,避免棋输一着全盘皆输
每个人的资源基础是不同的,这决定了每个人冒险预算是不一样的。投资万,对某些人而言,即使全亏也不影响生活质量。对某些人而言,可能就伤筋动骨。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合理冒险的标志是:冒险是有根据的,是主体利用过去的知识、经验,三思而后行、控制成本的决策。
即使有资源,合理冒险者也知道并非所有的冒险都是值得的,合理冒险并非赌博。
③习惯适度的不确定性,从小冒险开始
很多人会追求所谓的安全感,意即对%的确定性有过强的执念。
具有%确定性的事物,其实在生活中是很稀少的。人生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充满灰度。
生活中,小小的冒险,并不会花费多大的成本与代价,却很可能打开一个机遇之门。
最后,分享潘石屹说过的一段话:
当我骑自行车时,别人说路途太远,根本不可能到达目的地,我没理,半道上我换成小轿车;
当我开小轿车时,别人说,小伙子,再往前开就是悬崖峭壁,没路了,我没理;
继续往前开,开到悬崖峭壁我换飞机了,结果我去到了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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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言偃,精读主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