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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阿桢,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
阿桢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在那么多的追求者里,有人喜欢她清澈干净的眼睛,有人喜欢她好听的声音,有人喜欢她犯傻时的可爱,有人她喜欢公主一样的骄傲。有人说不出原因,羞涩地扔下情书和礼物便快速离开,仿佛光是和她说上一句话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这时候的阿桢往往只是笑笑,转身将礼物分享给关系好的朋友,至于集中了那男孩所有青涩情感的文字,阿桢向来是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
我和上面那些情况都不一样,我生来便和阿桢同时存在。我爱她,可能是因为我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也可能是因为我生来便有与她共进退的宿命,又或者是因为我见过她任何时候的样子,在阳光下,在阴影里。无论怎样,我都是爱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阿桢告诉我,原因永远都不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像那些追求者,不管他们出于何种因素喜欢阿桢,在阿桢眼里,那些都不重要,她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
阿桢说,生得漂亮是这个世界给予一个女孩子最大的善意。同样的,不漂亮的人,似乎也理所应当地背负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所以阿桢总是会说“那个谁,帮我去打点热水吧。
”“喂,下节课帮我占个位子啊”“如果对方没有明确的拒绝,那说明一切就都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何来过分一说?”阿桢在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阿桢在这二十几年里一直在用自己的世界观来向我描述这个世界的样子。她说人自古以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生物,她说最重要的永远是是结果与期待值的相似度,她说进步需要梯子,梯子需要自己寻找和创造,她说有光的地方也一定会有阴影,不信你自己去看灯下。对于她说的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的眼里只能看见她一个人。
小时候,我看见她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一个人过节。在我的印象里,阿桢家的房子很大很大,大到在我的视野里,好像看不到其他人。长大后,我看到阿桢身边的人以年,月甚至星期的频率不断更新。我记不住他们的脸,男生也好,女生也罢。阿桢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一个人的状态,不,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我。她喜欢和我说话,告诉我她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告诉我她在怎样生活。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但偶尔,我也会消失一下。她从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感到恐慌,她不需要任何人。我也从不会问她为什么,凭什么,怎么会,我们之间,从来都是默契的,我说过的,我喜欢她,喜欢可以包容一切。
那天我还记得,阿桢穿了一条米白色的长裙,浅棕色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她化了一个淡淡的妆,整个人看上去安静而美好,在校园的林荫路上我甚至能闻得到并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风信子的味道。因为在我眼里,阿桢是一个像风信子一样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算了,原因并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那天的阿桢,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走进了黑暗里,永远的黑暗。我找不到她了,或者说是,我消失了。没错,我是影子,可是阿桢,她不喜欢光。我爱她,很爱很爱,可是她似乎并不需要我,就像她不需要任何人一样。我记得阿桢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即使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可笑吗,在那么多的喜欢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过我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我该怎样去喜欢。”
我以为我很了解阿桢的,从她出生开始,我便和她待在一起。我见过她所有的幸运和荣耀,我以为,她是快乐的,她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快乐。对了,我突然想到,阿桢好像并没有向我描述过到底什么是快乐。我很爱阿桢,可阿桢好像也没有告诉过我什么是爱。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而已。就像我以为那天的阿桢只是去天台吹风,我以为我真的闻到了风信子的味道。
淡绿色风信子的花语是“如果你想没有秘密,必先拥有善良的心。”阿桢的秘密是什么呢?大概是我吧,她用她的世界观,用她的一言一行塑造了我,她站在光明里,而我是黑暗的。
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有很多的阿桢,他们站在风信子里,后来都拥有了善良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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