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有两块面包,我会卖掉一个,去买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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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雨水一候,獭祭鱼。

此时鱼肥而出,獭先祭而后食。

这里的“獭”,是水獭的意思,多爱吃鱼。

雨水恰在七九八九这个时段,古语是: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正是河冰解冻的时候,“鱼陡负冰”,水獭能补获大量鱼食。 

明代农书《月令广义》中有载:是日獭不祭鱼,国多寇贼。

言外之意就是,春寒料峭过甚,影响农收,饿殍遍野,百姓有落草的隐患。

今年春寒的确是很厉害的,正月以来,落过几场大学,徒步在雪中走,一脚就是一个十厘米厚的坑洼。

四下里白茫茫一片,看得久了,就想到红楼里贾宝玉往栊翠庵借红梅那一节。

今冬是没见着梅花的,至于菟葵更是一眼没见着,花市里也是没有的。

菟葵,毛莨科,多年生草木。株短叶大,极耐寒,多黄白二色,与冰凌花同期,可观赏,亦可入药。

我能想起菟葵,纯属是想到了纳兰性德的那几句词作:红颜变,兔葵燕麦,重来相见。

其实记忆最深的,还是上阙:鸳鸯立处,烟芜平远。

执拗地记了许多年,就像某年大年初一,老大的雪,我在祠堂外头捡到了两颗小贝壳。

真小,纹理却十分清晰。

仿佛是那种团鞭中心处所有。

自此后,每次见着团鞭,我总觉得里头有两颗小贝壳。

可惜,我再也没有见过。

(二)

昨天早晨,听到雀声。

朦胧间,总觉得这该是在某个夏日黄昏。

阳光从百叶窗外头扎了个猛子,迅速地钻了进来。

那样早,天却蓝得浓烈且呆。

泡茶醒神,端着茶盏看天,鼻尖萦绕着一股拨不开的水腥味。

外头传来市井闹哄哄的声音,小穿堂里有女人在叮嘱小孩,说话速度老快,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前阵子下雨又下雪,阴恻恻地冷着。

沥青公路长时间湿漉漉的,两边的四季常青树枝丫横斜,相互掩映着,拢成了窄长且青得产生了光圈的一线天。

公交车呼啸而过,窗户也跟着绿了。

如果坐公交车往镇子上去,路两边还能看到灌木丛。

不少灌木到了节令是会开花的,浑白且小,细致地簇拥在一起,远远的看,像是一蓬白牡丹。

枝叶也总是青乎乎的,敦实可爱,夏天时候虫鸣不衰,常有流浪猫弓着身子竖起尾巴,懒洋洋地过马路,钻进去。

时常能在枝叶的缝隙里看到一双鬼影幢幢的猫眼睛,我不怕这些。

盘山公路太艰险,下雪天尤甚。

老家那边有一条,名唤大陡岭。

冬天清晨雾气老大,车窗很快就起了白蒙蒙一层,有点像是《路边野餐》的某一帧长镜头。

霭岚瘴气,不宜超速行驶。

元宵节前后,还坐在车里看过几次大陡岭的雪景。

那时候,真正担得上“苍茫”这两个字。

不远处山谷里,凤尾森森。

谷中有独门独栋、数个人家,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鸡鸣。

我知道,对面山上在花朝时候,有满山的杜鹃花。

漱漱落着,一落就是整个春天。

待到春暮,漫山遍野都是绯红。

(三)

市集中,常有人卖龟。

大概是为了吸引小朋友,龟背上绘有各色涂鸦。

我看不惯,总觉得有些不大人道?

以前很爱看玻璃水窗里头的大龟,铺子隐蔽,得走过青石板长街,到最古老的市集里面去。

大抵是盛夏的午后。

低气压,刚落过一阵雷雨。

脸上都是湿热的风,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有了形的妖精。

玻璃水窗里面三三两两爬着几只大大小小的乌龟。

悠哉且长寿,微微抬眼就能看到远处的鸭蛋青的空濛长天。

总觉得它们理应是一直活在夏天的,蝉鸣的夏天,只有它们肆无忌惮地喝着水,看着天,一个个都像思想通透的退休老干部。

卖龟的人年纪都已经老大,花白头发,眼神昏昏,嘴角一抿,全是皱纹。

手里拿着蒲扇,树底下放着一把摇摇晃晃的藤摇椅,坐在上头,对着穿堂迎着风,老汉汗衫被风吹得鼓囊囊的。

经营的小店里头摆着一个老旧、红漆斑驳的五斗橱,上头摆着一排搪瓷水瓶,上头印着颜色香艳的花儿朵儿。

水瓶里头热水管够,来来往往的人总拿着杯子,问他讨口水喝。

问龟价格的人许多,买龟的人却屈指可数。

那打着蒲扇的老太爷,在树荫底下眯着眼睛,脚边匍匐着大胖黄猫和一条老黑狗,一点儿也不恼。

我一直等着夏天来

感觉已经等了很久了,冬天一到,缩手缩脚,干什么都没精神

倒春寒又很严重,每天头脑昏昏,幸好还有博尔赫斯,又安逸又丧气

可我喜欢

三月气温回升,大概离夏天也不远了

期待一来,就想着出去走走

点个在看好嘛?比心??

宋柏

多谢喜爱,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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