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与复婚的独角戏

忘记悲伤开始崭新的爱

第个爱情故事

艾玛,这首粤语怎么比英语还难唱?

广东朋友们听到不要笑哇,我这个云南人已经尽力。

啥时候有机会去广东学学粤语......

演唱:风萧蓝黛

吉他伴奏:Dazzle

1

年是我最糟糕的一年。

那一年的很多时候我都在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

花姐经常嘲笑我,说我真矫情,开着奔驰夜夜笙歌一生气就买包来治百病,这叫糟糕?

她根本不懂,糟糕和骄奢淫逸并不冲突,就像幸福与贫穷也并不矛盾。

物质再丰盛,也抵不过灵魂的寂寞与愁苦。

但你别说,物质还是能减轻一部分精神的痛苦,至少在花赵家国钱的时候,我是解恨的。

赵家国是我的正室,当然,这样说并不是我有偏房。而是赵家国有偏房。为了平等,我把他列为我的正室,可我却因心脏太小容纳不下其他人而无法产生偏房。

这真是悲哀啊。

花姐说:“有什么可悲哀的,你把赵家国看成一坨屎,你还会痛苦吗?我们不能为了一坨屎难过啊,更不能因为另一个女人来争这坨屎,屎就变成了香饽饽啊!屎最终还是屎!”

花姐真是智慧,毕竟是离过一次婚的人,说起安慰的话来真是让人感到通体舒畅,所以我喜欢跟她在一起厮混。

我经常在醉生梦死后回家,夜深人静时我醉醺醺地趴在窗口看一会儿月亮,然后又醉醺醺地去婴儿房看我一岁半的儿子。

他睡得真香啊,五星月嫂把他照顾得很好,可他熟睡的样子我不喜欢,因为那眉那眼那高而尖的鼻梁,跟赵家国一模一样。

我还是会为了那坨没回家的屎而感到难过,更难过的是,我居然和这坨屎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孩子,如果这不是悲哀什么才是?

人的情绪无法被意志左右,喜怒哀乐不可能被自行选择。

所以,当我站在年的年末,看着这个城市美丽的烟霞,我只能长吁短叹一番,这真是足够糟糕的一年。

2

年的时候我决定洗心革面。

先把酒戒了,然后去健身,在家里撒泼似的跟赵家国吼上两嗓子,他就会甩给我一些钱。

这样的钱很容易要。赵家国觉得他很牛逼,可以用钱安抚一个女人,达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目的。可他不知道,拴牢我的,不是金钱,而是孩子,还有我无处安放的灵魂。

我开了一个花店,在城南的晚水桥边。

每天清晨桥头的石柱上有飞鸟停驻,阳光带着生命的暖意照在我灰蓝色的木门上,我开始静下心来打理花草,静默的植物不会让人心受伤。

这个世界还是有温暖的,很多人来订花,送住院的闺蜜,送庆生的朋友,送康复的老人。订得最多的,是康加诚,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每个周五都会订一束花送给一个女人。

这是多么执着的爱啊,就像涨潮的海水漫过沙滩,那么持续且有力的覆盖。

康加诚喜欢穿运动夹克,胡子总是刮得雪青,他时而嘻嘻哈哈,时而严肃深沉,眯起眼睛的时候像一只流氓兔,笑起来让人想到冷峻又温暖这一对矛盾的词。

他很健谈,来取花时常常和我聊天。相熟之后,我们也会聊点别的。

我说:“你老婆太幸福了,每周都能收到你的花。”

“呃,那是我前妻。”

我很震惊,但想想这又有什么呢?在这世间,最复杂的便是人与人的感情。

“你们,离婚了?”我修剪着一束天堂鸟明知故问。

“你这不是废话,不离婚那能叫前妻?”他呵呵笑,复又低声说:“前几年做错事,现在我知道错了,想复婚,她不同意。但我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说对吧?”

“嗯,有道理。”

“我每周看一次女儿,每周送她一束花,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原谅我。”

他说得笃定,挠挠头又笑了,硬朗的侧脸印在黄昏的光影里,镀上一层金边。

我看着这个男人,想起了赵家国,人都会犯错,但有些人永远不知悔改,有些人悔改了却覆水难收。

那天我包了一束很新鲜的天堂鸟给他,我站在门口,看他走过晚水桥,鸽群呼啦啦飞起来,他的背影迅疾地消逝在我眼前。

3

康加诚成了我的新朋友。

从某种意义上我们志同道合,一个想离婚离不了,一个想复婚复不了。婚姻如迷宫,我们在里面僵持、迷失、寻找。

他没事就来花店,抱个笔记本坐在窗边,还要让我送杯咖啡。有时跟我扯闲天,天南海北地吹,有时让我教他包花,他笨得可以,鲜花都能包成牛粪,我便揶揄他:“你真是四十男人一支花。”

他还傻乎乎地问:“我是什么花?”

我笑得喘不过气:“牛屎花!”

后来很多个深夜我们相约泡吧,有时花姐也会来,那里充斥着酒精、喧嚣、孤独的灵魂,以及一些苦涩的醉话。

我说:“康加诚,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装聋作哑的女人?”

他答:“或许是。”

他又问:“尤清,是不是男人永远不能犯错?”

“要看是什么错了,有些错,一次都不能犯。”

“是吗?”

然后我们就大笑,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们走在凌晨的大街上,夜色苍茫,风有些大,薄雾呈现出浅紫色,间或有车辆飞速驶过,我昏头昏脑地掏出手机来看时间,他看到屏幕上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好奇地问:“这是谁?”

“我老公。”

“你老公这么年轻?”

“他留给我最好的记忆,定格在这个时候。”

“还挺帅,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切!”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他狂笑,酒精使他的眼底有湖水的波光粼粼。

我拂了拂头发,招手叫出租车,跟他道别。

车子驶出去,我回头看他,穿深灰色外套站在风里,表情模糊不清,像一抹暗淡的影子,展露着令人烦恼的忧伤。

4

周五,康加诚又来取花。

一束桃红色的洋牡丹,我细致地包好,缠上丝带。

赵家国推门进来,满脸的不可一世:“生意不错呀,晚上有饭局,你跟我去。”

我低头不理他,从货架上找到一个芥末绿的盒子,把洋牡丹轻轻地放进去。

康加诚拿花走了,到门口回过头来,瞟了瞟赵家国,朝我挤挤眼。

门框的阴影打在赵家国的脸上,我说:“晚上我要回家看小宝,没那闲功夫!”

他上了卫生间出来,嘟囔:“天天垮着脸给谁看!”然后恨恨地走了。赵家国真的越来越像屎了,无论是色泽还是气味,都像透了。

隔了几天,下着大雨,康加诚推门进来,脸上有湿漉漉的雨滴,他神秘兮兮地问:“你还好吧?”

“什么?”

“那个,呃,没什么。”

“有屁就放。”

他没放,在花店里踱来踱去,摸摸玫瑰,捏捏百合,还装模作样地嗅了嗅向日葵。

他真像一个孩子,最终藏不住秘密:“我带你去个地方!”

康加诚火烧火燎地把我拽上车,一路上絮絮叨叨:“尤清,咱们都是成年人,应该理智冷静,你说对吧?”

“对呀。”

“冲动是魔鬼,冲动容易坏事,对吧?”

他的样子令我想笑,窗外大雨倾盆,他的车开得很快,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更挫败了。

站在酒店大堂,朝餐厅望过去,是赵家国和他的偏房。

“我刚才送朋友过来无意中看到的,你别激动,有啥事好好说......”康加诚站到我面前,他以为我要上演大婆撕小三的狗血剧情。

我拉拉衣襟,转身就走。

他追上来:“你还好吧?我也是想了半天才决定带你来,不想你蒙在鼓里,作为妻子,你有知情权,作为朋友,我心疼你。”

“今天心情好,走,咱们去K歌。”

我以为我已经麻木,可没想到,当难堪被揭露在阳光之下,心里还是会钝痛。

酒入愁肠,KTV的墙壁反射着金属质感的光影,我边喝边嚎,像一只被追捕而逃窜的动物。

喝到想吐,喝到天昏地暗,但依旧清醒。

康加诚还在扯着嗓子唱《千千阙歌》: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他的粤语唱得不错,有张国荣的味道,我看着他,呵呵笑。

在遇到赵家国之前,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孩,他在公交车后面追我,树荫遮天蔽日,没有一丝风,他跑得满头大汗,眼睛里的温暖感觉与康加诚很像。我坐在车窗边,怦然心动。那时我一直以为,爱情是长久的。

可我们并不长久,后来和赵家国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这样认为。

只有回忆很甜,特别是混合着前尘往事与事到如今的酸涩,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康加诚走过去,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泪水如大雨滂沱。

凌晨,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来,他说:“要我送你吗?太晚了不安全。”

我大笑:“连我老公都看不上的女人,还有人会看得上吗?”

“你这么好......”

“你看得上吗?”

他不说话,眉头习惯性地皱起来。

我又问:“我真的好吗?”

“真的。”

他叹了口气,面对我,把脸凑过来,手抚在我的脸上,很烫。

那夜我们都没有回家,去了酒店。在黎明来临之前,我还是稳重而理智地问了他:“如果,你前妻不和你复婚,你会如何?”

他用醉意深浓的声音说:“那就不复了。”

窗外依旧是喧哗的雨声,我闭上眼睛,康加诚的怀抱像一座岛屿,我是海上飘流了许久的人,在受尽了凄风苦雨之后终于靠岸。

5

我跟花姐说:“我要离婚。”

她笑:“你说过很多次了。”

“这次是真的。”

“为了什么?”

“我不想再当一个聋哑女人,我更不想学赵家国,让另一个男人成为我的偏房。无论爱情还是婚姻,除了爱,还应该有责任。”

花姐沉默半晌,轻轻叹息:“女人啊.....”

离婚谈判并不顺利,我提了几次,赵家国都不同意。我不得不请了私家侦探。

我没有告诉康加诚我要离婚,当然,我得承认是他让我有了离婚的动力,但我始终觉得这是我个人的事情。离婚是为了安置飘泊的灵魂,为了摆脱苟且的生活,我并不想成为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我希望自己可以平等而独立地站到康加诚面前。

那天风和日丽,我去了赵家国的办公室,再一次提出离婚。

赵家国说:“你怎么又来这出?我虐待你了?我供你吃穿,用最好的条件供孩子成长,我还做得不够吗?”

“你能跟她彻底了断吗?”

他不说话了。复又语重心长地劝慰:“我生意需要应酬你不是不知道,在外面逢场作戏你就别当真嘛。是不是花店生意不好?还需要多少钱就跟我说,咱们夫妻俩又不是外人,有困难就吱声。”

我看着他,这个曾与我情投意合走进婚姻的男人,没有了爱与信任,有的只是欺骗与拖延。我安静地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了私家侦探的照片,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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